合。不會的,一定是自己的幻覺。自己不過是對她有些好奇罷了,她的生死與他何干!
好痛!蘇雪渙散的意識中只有這一個感覺,錐心刺骨,讓人想要放棄。還沒死嗎?與其忍受這種痛苦,還不如死了的好吧!可是,如果死了,羽一定會很傷心的吧?羽,會流淚嗎?不可以讓羽為自己傷心,所以,不論多痛都要熬過去,不可以放棄!
已經三天了,床上的女子已經昏睡了三天,如果再不醒來,老婆子也沒有辦法了。南風如不安的站在床側,心裡多了一絲焦急,寧靜的眼眸中也隱隱有些許慌亂的漣漪。她又在呼喚著那個名字,羽,是誰呢?三天之中她已經呼喚了無數次,那個人對她很重要嗎?
蘇雪忍著那揪心的痛楚費力地睜開眼,一絲淡淡的陽光恍了進來,模糊中發現床邊似乎有一個人影,可是不論她怎麼努力都仍是看不清楚。動了動嘴唇,模糊的發音:“誰?是誰?”
“你醒了?”隨著一聲清涼如水的話語床邊的身影靠近了她,朦朧中似乎是一雙熟悉的寧靜的眼眸,“你等一下,我去叫老婆子!”那雙眼眸忽得飄遠,蘇雪想要伸手抓住,卻被周身傳來的痛楚疼得一陣眩暈,冷汗直流。
待視線清朗,她才發現自己正處於一間簡陋的木屋之中。屋中基本上沒什麼擺設,簡單的木桌木凳,再有一個破舊的茶壺,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沒有帳幔,蘇雪就躺在一張裸露在空氣中的木床上。
一個面容蒼老的婆婆快步走到她旁邊伸手搭上了她的脈搏,片刻之後,頗為慵懶的說道:“嗯,這丫頭命還真硬,看來是死不成了。不過要想痊癒還得好一陣子。”
“婆婆,是你救了我嗎?”蘇雪艱難的說道。
“是那個臭小子把你撿回來的,我不過是開了幾副藥而已。”老婆子放下蘇雪的手,一指旁邊的南風如。
“謝了。”蘇雪看向南風如,虛弱地一笑。
南風如淡淡的說道:“順手而已。”依舊是波瀾不驚的表情,蘇雪不覺一怔,隨即仍是一笑。真的是他,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不知道羽怎麼樣了,自己對眼前的兩個人毫不瞭解,還是等以後再慢慢打聽吧。
在床上足足躺了半個多月,蘇雪覺得渾身的骨架都該酥了。虧著她體質不錯再加上有冥術的功力在,傷口的復原情況頗為讓人滿意。這一段時間她和兩個恩人相處得也頗為融洽,她知道了婆婆的名字叫錦月,那個寧靜的男子叫南風如,她喜歡叫他們婆婆和哥哥,他們也沒有反對。婆婆是哥哥孃親的乳母,也是婆婆一手將他帶大的,至於他們的身份蘇雪沒有多問,而自己也只不過是個傷重的丫頭而已。
她始終沒有想通為什麼會有人刺殺自己,想到那個女孩露骨的恨意,不禁心裡毛毛的。她什麼時候惹下了這般債呢?想不通的就不要想,因此半個多月來除了會時常想起羽之外,一切倒也平靜愜意。
“風哥哥,最近城裡有沒有什麼新鮮事啊?”蘇雪斜靠在門邊曬著太陽,見到剛剛從城裡買東西回來的南風如便笑著問道。如果羽有什麼動靜的話,應該會有人傳的吧。
“新鮮事倒沒什麼,不過據說前一陣子耽擱在城裡的王兩日之前終於又上路回宮了,聽說那天好多人呢。”南風如將東西放到一邊,溫和地一笑。蘇雪一閃而過的落寞自是沒有逃出他的眼睛,不過他沒有說什麼。
他查到那日差點要了她的命的那個小女孩被彝羽王抓住了,卻不知是怎麼處置的。前幾天街上到處都貼滿了尋人的畫像,不過那是個英俊的男子,但眉宇間總覺得和蘇雪有幾分相像,她們之間會有什麼聯絡嗎?他和王是什麼關係呢?王停下來半個月都是因為他?
他走了,他留在城裡半個月是為了找自己吧?可是,他還是走了。蘇雪一陣心酸,真的又要和他錯過嗎?就這樣的失去他嗎?不過也好,本來那高高的宮牆就不適合她,這次也算是他先放開了她吧?所以,她又自由了,應該高興才是,可是為什麼會覺得心好痛,眼睛還會溼溼的呢?
“雪兒,沒事吧?”南風如站到她面前,淡淡地問道。蘇雪慌忙偏過頭,找了一個俗到不能再俗的藉口:“沒事,好像起風了,迷眼了。”
南風如並不點破,只是更加確定這個女人真的和彝羽王有關,並且關係還不一般。難道她昏迷中喊得那個羽就是彝羽王銘野羽麟嗎?體貼的攬著她的肩,“那趕緊回屋歇著吧,傷還沒好呢。”可是為什麼心中會有些許失落,還有淡淡的痛呢?這是那個事事皆在身外的自己嗎?
“好。”蘇雪順從的隨他進了屋,心痛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