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對家庭的觀念也有些淡薄。
妻子和他的關係忽然變得微妙了,倩倩對他比以前投入了更多的關注:幹嗎去了?和誰在一起?為什麼不早點回來?我問過小趙了,昨天晚上他沒和你在一起。
孩子這麼大了,可是妻子卻忽然有了危機感,她曾經把這個男人牢牢的抓在手裡,可是如今卻感覺失去了對他的控制力。
陳浩的確變了,心境變得出奇的好,對妻子也更有耐性了。有時候他會不知不覺的傻笑,有時候又會獨自嘆息一兩聲。憑著女人的直覺,周倩倩知道丈夫的心裡有了另外一個女人,因此恨得牙根癢。為了不讓他漠視自己的存在,她不斷的在兩人之間製造摩擦,可是讓她洩氣的是,不論她多麼的蠻不講理,丈夫都忍了,並且對自己依舊那麼漫不經心,彷彿她周倩倩不是陳浩的老婆,而是房間力的一件擺設。
周倩倩終於有了打碎門牙和血吞的感覺,她曾經規定夫妻之間任何一方不許干涉對方的私生活,因此自己也心安理得的和那個王老總暗渡陳倉,可是等她發現丈夫的心不在自己這裡了,她立刻焦慮起來。“我就不信抓不住你!”她暗自發狠,與此同時,對王總也明顯的冷淡下來。
陳浩的生活習慣沒有改變,週末他仍舊留在辦公室或者去劇院,很晚回家,周倩倩偷偷的跟蹤了丈夫幾次,卻一直沒有抓住她想要的證據。不過偶爾她會打一兩個電話騷擾一下,卻礙著面子,不肯明白的向丈夫表示自己吃醋了。
柳紅藥的心情似乎很糟糕,她之是問他能不能立刻到她那裡,得到肯定的答覆以後就掛了。
陳浩的心情忽然輕鬆起來,他明白自己的沉重並非來自家庭或者工作,而是因為連續幾天沒有來自柳紅藥的訊息了。
在花店裡,陳浩讓一個女孩子為他配一束鮮花。什麼花?隨便你吧。不,不是女朋友,是……女性的朋友,很好的朋友。
柳紅藥看上去依舊很瘦,面色也很不好。她有些冷漠的看著陳浩和他帶來的那束花,毫無表情的接受了,隨手放到了桌子上。
“好點沒有?”陳浩沒有留心她的冷漠,只注意到她的虛弱。
“好了。”柳紅藥的臉色依舊有些陰沉。
直到此刻,陳浩才感覺她有些不對。“怎麼了?心情不好?”
“沒有。”她神經質的站起來在臥室裡面轉了兩圈:“你先坐,我去衝個澡。”她不等陳浩回話就拿起毛巾進了衛生間。
聽著裡面傳出來的不間斷水聲,陳浩忽然擔心起來:她怎麼了?為什麼這樣不開心?他心神不定的傾聽著,唯恐因為身體太虛弱,她會忽然暈倒。
水聲停了,過了一會,柳紅藥的頭髮盤著,穿著一件舊睡衣從裡面走了出來,她的脖子很細,看上去似乎難以支撐頭部的重量。
她面無表情的拉上了臥室的窗簾,然後脫了睡衣,赤條條的站到了陳浩的面前。
陳浩覺得喉頭髮緊,他呆呆的看著她羸弱而纖細的身體,感覺有點頭暈目眩。
柳紅藥麻木的看著陳浩:“來吧。”
她退了兩步,坐到床上,躺了下來,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
陳浩呼吸急促的站了起來,吃吃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沒什麼,過來吧。”女孩子笑了,她的眼神讓陳浩感到心痛。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這?”陳浩覺得很疲憊,便慢慢的坐了下來。
“別廢話了,我有點累。”柳紅藥有些不耐煩的閉上了眼睛。你幫助我,借給我錢,為的不就是這個嗎?她暗自祈禱:讓這事快點過去吧。
陳浩一動也不動的坐在那裡,覺得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識。
“我……還要去見客戶。”陳浩忽然像老了十歲。你為什麼這樣對我?難道我真那麼無恥嗎?我喜歡你,可是如果得不到你的心,就算一輩子都睡在一張床上又有什麼意思?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讓你這麼輕視我?
他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了。
這個女孩子有一種讓他心碎的感覺。陳浩知道她不愛他,可是既然接受了他的幫助,她覺得必須有所回報,因為她一無所有,所以才會想到這種方式。她不明白,陳浩幫助她僅僅是因為喜歡她,因為對她的窘境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而這樣的回報方式讓他覺得尷尬,覺得自己在她的眼裡很無恥,所以他才會痛心的走。
柳紅藥安靜的躺著,聽著陳浩站起來和她道別,聽著他拖著腳步走出房間,聽著他關上大門的聲音,一直等到房間裡忽然靜了下來,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