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用耳機就成,音量不要太高,免得傷了她的耳膜。還有,每天要分成幾次放,一次不要超過一個小時。”
“在這裡住院很貴吧?”姐姐忽然問道。
“不貴,一天一百多塊錢。”陳浩笑了。
“上午我問過醫生了,他說紅藥的情況在這裡只是觀察,還有就是每天輸營養液,我想過了,既然是這樣,還不如把她接回家,我在家裡照顧她,然後請人去給她打針,這能省很多錢,醫生說這樣可以的。”
“這……”陳浩抓了抓頭皮:“我擔心她忽然清醒的時候需要醫生……”
“這個我也問過醫生了,他們說如果紅藥醒了,可以隨時聯絡他們。你安心找工作,不要再胡鬧了。”
姐姐的話讓陳浩覺得很尷尬,在姐姐的眼裡自己依舊是一個不成熟的孩子,這讓他有點掛不住。可是畢竟姐姐真心關心他,於是他斷斷續續的給姐姐講了這些天的經歷,包括失去一個星期的記憶等。
“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聽了陳浩的講述,姐姐皺起了眉頭。
“我跑遍了所有的小件寄存處,可是找不到那把鑰匙的來歷。現在打算從那幾張票據入手調查一下,也許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你為什麼不先和那個撞了你的司機聯絡一下?我記得你剛才告訴我說,他給你留了名片。”
陳浩呆了一下:我怎麼沒想到聯絡那個計程車司機?——其實他不是沒有想到,而是太執著於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也就是說,他太熱衷於找那把鑰匙的線索了。現在鑰匙的線索明顯斷了,那個司機也許就變成了所有問題的關鍵。
“先生,真的對不住,我沒注意到您忽然從樹後跑出來,所以居然又把您給撞了。”這是司機當時說的話。
……所以居然又把您給撞了……
……所以居然又把您給撞了……
……所以居然又把您給撞了……
我怎麼一直沒留意過他說的這句話?我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他說的是“又”,由此可見,在我失去記憶的一個星期裡,他曾經撞過我兩次。既然他撞過我兩次,那他應該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起碼他能告訴我,第一次是在什麼地方把我給撞了。
陳浩感激的看了看姐姐,雖然她讀書不多,可是關鍵時刻總能幫助自己指點迷津。
他拿出紅藥還給他的那個精緻小巧的手機,找到那張名片,撥通了出租司機的號碼,鈴聲響了有七八下才有人接。
“您好。”一個女人的聲音。
“您好,我要找——”陳浩看了看名片:“我要找劉輝先生。”
“對不起,他已經去世了。”女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怪怪的,似乎剛剛哭過。“我是他的愛人,您有事嗎?”
“去世?前些天還好好的……”陳浩彷彿被噎了一下。“他生的什麼病?”
“不是生病,他在外面跑車的時候遭人搶劫,被殺害了。”
“搶劫……”陳浩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以前曾經在網上看過罪犯搶劫的哥的姐的報道,可是他從來沒把這種事情和自己身邊的人聯絡到一起過。
“您是他的朋友?”女人問道。
“哦,可以這麼說吧,本來想讓他拉點活。”陳浩隨口撒了個謊,然後問道:“他……出事多久了?兇手抓到沒有?案發現場在什麼地方?”
“上個月21號出的事,兇手到現在還沒抓到。警察發現他的時候是在大興一條僻靜的街上。”
“哦……”陳浩快速的思考著,半個多月,就是說,自己被撞之後的兩天他遇到了劫匪,好在我沒告訴他妻子自己曾經被他給撞過,不然說不定警察會懷疑是我做的案。
他喃喃的講了兩句安慰的話,然後掛了電話。
“怎麼了?”姐姐問道。
“那個撞了我的司機,遇到劫匪,被人殺了。”陳浩木然的看著姐姐。
“北京怎麼這麼不太平?浩子,你出去可要小心些。”姐姐擔心的看著他青腫的臉。
“沒事,姐。”不知道為什麼,陳浩忽然感到有些心神不定。有人被殺了,這事並不稀奇,可是居然是自己認識的人被殺了,以前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他搞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有點發慌,那個司機的死顯然和自己沒有關係,可是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像個罪犯?好在他的被殺是在自己清醒以後,並且當時我一直在照顧紅藥,不然我真的要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我殺的了。太多怪異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如果有人告訴我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