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他說完後,自己和夫人坐了正位,三位公子坐了下首,四名長老也坐了偏位,而高嵐則坐上了客位。鑫建和他身邊的人都眯起了眼睛,因為金栓給他們鑫虎堂安排的座位,居然是下位。
這並不是門派之間的交流,而是正主和分堂之間的待遇。
“金栓,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們現在也是一派宗門,你難道這點規矩都不懂嗎?”
“規矩是掌門定的,不是你定的。今天的客位原本有你的份,但是碰巧來了靈山的客人,所以就顧不得你了,還請見諒。”金栓冷笑了一聲,說實在話,今天哪怕沒有高嵐在此給他撐腰,金栓也不可能讓當初的一個長老在這裡平起平坐。他身為一派掌門,雖然遇事知道進退,但這種事情是不可能有任何餘地的。
“靈山的人?”聽了金栓的話,鑫建他們都是微微一驚,紛紛望向了高嵐。“靈山的人怎麼會到這裡來,我北俱瀘洲乃是女媧所轄,與如來佛祖互有議定,不得來此傳教!莫非,靈山想把手伸到這裡,還是這位弟子是為了一已私慾,收了什麼好處?當心惹火燒身,我奉勸你還是不要淌這個渾水。”
“我如果淌了這個渾水,你能怎麼樣?”高嵐望了這個鑫建一眼,似乎在記憶深處,有什麼模糊的印象。或者說,當初拿真靈小虎作為藉口,威脅金栓掌門的人,就是這個鑫建。看著這個人,高嵐也冷笑了起來,“一個門派的叛徒,居然也敢在這裡耀武揚威?你有依仗對不對,叫出來讓我們見識一下如何?”
“你!”鑫建聽了這話,臉色一下脹得潮紅,顯然是被激得氣血上頭。“叛徒”這兩個字,一般都沒有人當著他的面提起,而且是在這樣大庭廣眾的場合,鑫建在一下被激怒之後,臉上已經露出了殺意。“好丫頭,你有種!今天我倒要看看你這靈山的人,有什麼本事!”
噗!
但他還沒有說完,高嵐卻只是一抬手,只見一道青風環繞的黑火從她的指間射出,傾刻間就將鑫建身後的一名狼頭仙妖給打穿!這名狼頭妖仙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金仙,看他的樣子誰都知道是“鑫虎堂”的打手,因為鑫建一說話的時候,他似乎就已經做好了要殺人的準備。
但高嵐居然只是輕描淡寫的一招,就將這個妖仙用仙氣點穿。
“哦……”這個狼頭金仙向後跌倒,頓時口中鮮血狂吐,瞪著眼睛掙扎了兩下,隨後就僵了下去。
他死了。
“什麼?”鑫建他們一時都呆住了,就連金栓掌門他們也都呆住了,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高嵐也慢慢的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幾步。“我再說一遍,我是奉了靈山功德卷旨,前來降妖除害的!你們敢在這裡放肆,我就奉佛祖金旨,把你們統統殺光,不信你就試試看。”
“鑫建長老,請回到你該坐的位置上坐好!”高嵐望著這群人,釋出了命令。鑫建聽到這裡,身體似乎抖了一下,眼角看見了金栓掌門給他安排的座位。如果他坐下去了,就等於再次承認鑫虎堂是金虎門的分堂,這是他不願意的。但是如果不坐,高嵐極有可能真的動手。
畢竟她是靈山的人,奉了佛祖金卷,外出功執。功執殺人不犯法,而且還算立功。
而此時金虎門的人,頓時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多少年了,從宗門中的弟子依次叛離,金虎門的人就沒有遇到過這麼舒心的日子!金栓也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對著鑫建抬了一下手:“不要客氣,金建長老。我說過只要你浪子回頭,金虎門會留你一個座位的。”
這句話他當時的確是說過,但沒有想到今天真的應驗了。鑫建臉上的表情非常難看,似乎有了馬上逃離這裡的心思。但這時,大殿的頂穹之上突然發出了一陣空靈的笑聲:“哈哈哈哈,鑫建,你居然還是對金栓這個老傢伙如此畏懼。到底是積威尚在,由不得你啊!”
“嗯?”金栓他們都是一驚,因為誰都沒有料到,和鑫建他們一同來到這裡的,居然另有其人!
“金栓,你以為依仗靈山的一支功執小隊,就能夠鹹魚翻身嗎?你錯了,大特而特錯!而你,高蘭!你一隻真靈小虎,不過是靈山罕天摩尊使跨下的坐騎,偷了靈山法寶私逃在外,居然在這裡參與我塘津城的門派大事?我看你真的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勸你速速滾蛋,不然我讓你這隻真靈小虎變成一隻死貓!”
這個聲音出現之後,鑫建等人都露出了驚喜的表情,“熊迦大人,您真的來了!”
“何方鼠輩,給我滾出來!”
但這些人的驚喜還沒有完全洋溢到臉上,高嵐卻猛然揮起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