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楊開泰。”連城璧心下一驚。這個世界還真是小,走到哪都能遇見熟人。
“小兄弟認識在下?”楊開泰笑得一臉的溫煦。
連城璧正欲說話,只見身後傳來一陣吵鬧聲。剛要回頭,一把長劍從後伸出抵上連城璧的頸間,同時一隻手將連城璧緊緊攬住,抱著他朝後面追來的人道,“再過來,我便殺了他。”
連城璧還來不及有所反應,便被那人抱著躍上屋頂,從眾人眼皮子底下飛走。
隨之追來的武林人士見那人挾持了一小孩,誰也不敢擅自往前。而混在人群中跟著一起跑來的蕭十一郎卻一眼看見,那人抱走的是連城壁,也顧不上其他,起身跟著追了去。
那人一手夾著連城璧急速往前奔去。一路上,連城璧只感覺身體顛簸得厲害。五臟六腑仿如被擰攪成一團,在身體裡顛來倒去,令連城璧有股想要一吐為快的慾望。
好容易走了許久後,那人將連城璧隨意往地上一扔,連城璧這才揉著被摔疼的屁股站起身。只見自己身處在一片不大的竹林裡。身旁,那人正咬牙替自己受傷的右臂包紮著。
見那人左手抓著布,用牙齒咬了艱難打著結,連城璧站在一旁看了半晌,才猶豫著走了過去,道,“雖然你差點讓我把昨天的飯都倒出來,不過,我還是很樂意幫你一把的。”說罷,就要伸手去接那人的布巾。
“不用。”那人抬頭看了連城璧一眼,冷聲道。
也就是這飛快的一眼,使得連城璧看清,他竟就是那位救他下樹的少年。
“是你。”連城璧一愣。又見他單手打結甚是不便,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布巾道,“開始你幫了我,現在就當是我還你的。”
那少年也認出連城璧來,當下也未再抵抗,將布巾交給了他。
“你,叫什麼?”那少年凝視著連城璧的側臉,許久後問道。
“成玉。”連城璧頭也不抬地道。見那少年右臂刀傷至深,血已流滿了整隻袖子,只得將他右邊衣襟撕開,布巾貼著傷口小心翼翼包了上去。
“我叫靈鷲。”那少年突然介面道。
“啊?”連城璧一時未能反應回神,手中猛地一個用力,靈鷲疼得臉色一白。
“啊,你沒事吧?”連城璧自知用力過猛,忙滿是歉意的道,“我第一次給人包紮傷口,下次多包幾次,就好了。”
“下次也不敢讓你包紮了。”靈鷲拉過被撕破的衣服勉強穿好,起身拽著連城璧道,“跟我走。”
剛拉著連城璧轉身,只見蕭十一郎一躍而下,攔在了前方,“放開他。”
靈鷲反射性扯過連城璧將他鉗在手中,“你再靠近一步,我便殺了他。”
蕭十一郎腳下一頓,眼中閃過一絲簇燃怒火,“你放了他,我讓你走。”
“笑話。”靈鷲冷笑道,“我憑什麼相信你?”單手鉗在連城璧的頸間,靈鷲盯視著蕭十一郎緩緩往後退去。
蕭十一郎眼見靈鷲挾持著連城璧往竹林深處退了去,想要上前卻又擔心他會對城璧動手,只得隔著一段距離遠遠跟在後面。
靈鷲左手抵在連城璧腰間的穴道上,右手提劍帶著他一路往前走去。明知蕭十一郎跟在身後,卻無能為力。眼下自己受傷,還拖著這個小鬼……但若是放了他,只怕自己最後一道保命靈符也會沒了。
“靈鷲,你是為奪割鹿刀而去無瑕山莊嗎?”連城璧心知他就是風四娘口中逍遙侯的“弟子”,那麼這次前去無瑕山莊只為一個目的——奪取割鹿刀。
“你怎麼知道?”靈鷲脫口而出道。剛問完,又覺自己似乎上當,頓時臉色一沉,道,“你敢套我的話?”
“我何必套你的話。”連城璧勾唇笑笑,“風姐姐說,今日無瑕山莊和沈家聯姻,會帶來割鹿刀。你既是逍遙侯弟子,那麼此去無瑕山莊不為奪刀,難道是為喝喜酒?”
一席話落,只見靈鷲徒然轉身,長劍抵上連城璧頸間,“你怎麼知道我是逍遙侯弟子?”一抹凌戾殺機在眼底一閃而過,“你還知道什麼?”
連城璧頓時語噎,懊惱的只想咬了自己舌頭。好端端的,怎麼把人家老底給捅出來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連城璧扯起一邊的唇角,尷尬的笑了兩聲,“是風姐姐說的。我不過是見你受傷,又被那些人追趕,才這麼猜測的。”
簡短數語,便將責任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靈鷲冰冷如冬的眸子審視連城璧半晌後,緩緩收起長劍,“你這些話,若是一會見了師父,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