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了耳朵聆聽,不由得笑了起來,高聲道,“蕭兄過獎。此次取刀多虧有蕭兄在,在下才能這般安穩踏實。”一語落下,連城璧若有似無般看了看花如玉,繼續道,“這刀既然已經贈與蕭兄,要買要賣,就全憑蕭兄做主了。”
才剛說完,蕭十一郎隨即哭笑不得地道,“連公子,你這招借刀殺人可真是高明的很啊!”
連城璧嘴角彎起一抹微不可見的笑意,揚頭道,“哎,蕭兄可別誤會了。在下既然說送就絕不食言。”只不過,是讓你跟著這割鹿刀多繞些圈子罷了。連城璧在心中暗自補充道。以你蕭十一郎這麼頑強的生命力,想必十個逍遙侯也是不能把你怎麼樣的。“
正在心裡暗想著,便見蕭十一郎湊近自己耳畔低語道,“相比起割鹿刀來,連少莊主倒更讓在下有興趣一些。”
連城璧怒然扭頭,猛地驚見蕭十一郎的臉放大在自己眼底,蹙然回頭,道,“蕭兄莫再開這頑笑。”
見連城璧眼底燃起一絲火花,蕭十一郎唇角微彎,輕笑道,“你怎知蕭某是在開玩笑?”一語話落,再也不肯開口。
連城璧正想狠狠瞪蕭十一郎一眼,瞥見花如玉在前停馬等待,忙收斂了心神笑迎上去,“讓花公子等候,是城璧的不是。”
細看時,才見花如玉肌膚雪白,眉宇間的點點英氣裡透著些許冷柔。連城璧側目瞟開時,卻見他耳珠上似有小洞被藥膏填滿的痕跡,當即挽唇笑道,“不如花公子此去嘉峪關所謂何事?”
花如玉展扇輕搖,道,“不過是去探視舊人,不說也罷。”
回答得太快且太過模糊,倒令蕭十一郎心中更生疑惑。又見連城璧眸光閃耀,也是笑得一臉的瞭然,當即朗聲道,“這一路也不愁寂寞了。”稍停片刻,蕭十一郎伸手指向左側的一顆大樹,“倒是不知來的,是花公子的追隨者呢,”移指繞向右側的大樹,“還是連少莊主的敬仰者。”
話落,蕭十一郎捏了塊石子朝樹上躲藏著的人彈了過去。只見那人身形一閃,避開石子後從樹上飛身躍下,站在路中央,擋去了連城璧等人前行的道路。
瞬間,其它樹上隱藏著的人也隨即躍下,分別站在那人的左右兩側。
“來者可是連城璧?”中間那人看著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臉型清秀卻散著濃烈的殺戾。
“在下正是連城璧。”城璧朝那人頷首淡笑,心道,看來逍遙侯奪刀之心,是勢在必行了。
“交出地圖,我可以饒你不死。”那人嘴角揚起一抹倨傲的笑,絕冷的眸子裡無一絲溫度。
連城璧和蕭十一郎互望了一眼,心道,這人訊息倒是來的靈通。他怎知我身上有藏割鹿刀的地圖?
蕭十一郎偏頭勾唇一笑,以眼神表示,這個,你應該去問他,而不是問我。
“連城璧。”那人見連城璧只顧著和蕭十一郎對視,竟不將自己放在眼裡,怒道,“交出地圖,還是留下性命,你們自己選擇。”
連城璧轉頭看向那人,嘴角微挑,顯出幾分深邃笑意,“當然是,交圖。”話音才落,便見身邊花如玉微然一怔。
連城璧笑意吟吟地從懷中掏出地圖,抬手揚到,“要圖容易,你回答我兩個問題,此圖在下雙手奉上。”
未想到事情發展如此順利,那人抬頭警惕道,“你想問什麼?”
“很簡單。”連城璧琉璃般清減的眸子閃著盈耀光點,“第一,你叫什麼?”
那人皺眉看向連城璧,還在猶豫他問話的含義,連城璧搖了搖手中地圖道,“不想要圖了?”那人只得回答,“雪鷹。”
聞言,連城璧展顏一笑。果然是你。接著道,“第二,你怎知我身上有圖?”若是直接問他逍遙侯所在,雪鷹定不會實言相告。倒不如換個方式,只要瞭解大概,也能猜出十之八九。
雖然連城璧心中已然肯定逍遙侯並未死,但怎麼也得確定,逍遙侯是不是楊天贊。總不能叫爺爺白死。無論如何,此仇定然要報!
雪鷹到底還是孩子心智多一些。雖常年跟在逍遙侯身邊,卻也是不大受管束的。如今見連城璧這般發問,只道是他怕了自己,便傲然道,“自然是有人告訴我的。”
雪鷹才說完,花如玉目色一沉,心道,這笨蛋,中了人家圈套還不自知。
“你的問題我回答了。”雪鷹無視花如玉的暗示,朝連城璧喊道,“還不交圖。”
“給你。”連城璧將圖往空中一拋,挽唇而笑,“你可要接穩了。”說罷,隨著圖在半空揚落,所有人抬頭看向天空之際,連城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