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崖頂上飛了去。
蕭十一郎自然感覺到了連城璧前後不一的態度,當即尤感哭笑不得。這連少莊主的脾性,當真是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卻未曾深想,連城璧屢屢發作,也都是他挑釁在先。
而這邊,花如玉在崖頂等得心急難耐,見連城璧和蕭十一郎下去後半日也未有動靜,一顆心七上八下,既擔心連城璧又想著割鹿刀。
正在心底胡亂思忖著,只見靈鷲從後方走了出來,“割鹿刀呢?”
花如玉正值心情煩躁之際,也不理會靈鷲的詢問,頭也不回地望著崖底道,“下面,要刀就自己取去。”
“你敢這麼跟我說話。”靈鷲當即蹙眉轉向花如玉,眉宇間似有怒意,“師父的命令,你拋到九霄雲外了吧?”
“用不著你囉嗦。”花如玉側目瞟了靈鷲一記,勾起一邊的唇角冷笑道,“管好你自己的事。我怎麼拿割鹿刀是我的事,要不是你那個好弟弟出來鬧事,我需要費這麼大的勁嗎?”
靈鷲轉身瞪著花如玉,眼中怒火簇燒,“若不是雪鷹,你只怕到現在還得不到連城璧和蕭十一郎的半點信任。”冷然盯視了花如玉片刻後,靈鷲接著道,“你莫要忘了,連城璧和蕭十一郎,哪一個都不是好糊弄的。”
“多謝提醒。”花如玉回答得不冷不熱,“你還是關心好你自己的事吧。你殺你的連城璧,我奪我的割鹿刀,各不相干。”
靈鷲憤然拂袖,欲要離去,才想起此趟前來的目地。手掌一攤,一隻盈碧小瓶靜立手心,“這是解藥。”
花如玉就著靈鷲的手看了那瓶子許久,才伸手接過,“你可以走了。”
靈鷲冷然哼聲,轉身離去。
待靈鷲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下後,花如玉輕舉起手中小瓶在月光下矍然冷笑,“解藥。哼!”手指微微一鬆,碧綠的瓶子順著斷崖徑直落下,隨即墜落無影。
月色下,花如玉唇角那抹笑意深邃而絕冷。我若要了你的解藥,接下來才是真的不好辦了。
又在懸崖處等了不多一會兒,聽見藤蔓傳來細碎的響動。花如玉知道,連城璧和蕭十一郎要上來了,忙收斂了心神,起笑迎上去。果不其然,連城璧身形從斷崖處飛了上來,穩穩站落在地。
“怎麼樣?”花如玉才剛問完,便見連城璧手臂帶傷,皙白的鍛布上滲著點點血色,忙問道,“你受傷了?”話音剛落,蕭十一郎也跟著上來,手中拿著一把毫不起眼的刀。
“這就是割鹿刀?”花如玉看著蕭十一郎手中的刀問道,“竟是這般普通。”
“大概是吧。”蕭十一郎笑得一臉的隨意,“若它是割鹿刀,也就罷了。若不是,就把這墜子賣了。”蕭十一郎提刀晃了晃刀柄上的青菱花墜,笑道,“它看著,比刀更值錢。”
第 21 章
“休要胡言。”連城璧結下綁與大石上的藤蔓往懸崖下一拋,“你手中的正是割鹿刀沒錯。”眼見藤蔓消失在濃霧深處,連城璧彎唇一笑,“走吧。”
“若真是割鹿刀,就這麼帶著走,可不方便。”花如玉看了一眼蕭十一郎手中的刀,出言提醒。
這刀看著尤為普通,就是放在一般的鐵鋪裡也不會引人注意。想不到割鹿刀竟是這般平常,若是世人得知,也不知還有沒有爭它的心。
花如玉只見刀身外表極其平常,卻不知割鹿刀刀刃鋒利無比,殺人不見血跡,出鞘後寒芒吞吐,電閃星飛。既是鑄劍名家徐魯子耗盡畢生精力鑄成,又豈是庸俗之物。
見花如玉言之有理,連城璧想到沈太君曾用過一法子,或者此刻也能借來一用。
將馬鞍取下,連城璧撕了大片裡襯包住割鹿刀綁與馬肚底下,再將馬鞍套上,待人坐上去後正好不偏不倚擋了底下的布包。
“果真是好辦法。”蕭十一郎毫不吝嗇的稱讚道,“也只有連少莊主這般的人物,才想得出此等妙計。”
一席話落,聽在連城璧耳中,卻尤感刺耳。
三人策馬往濟南沈家徑直奔去,一路未曾多做停留,雖是疲累不堪,倒也還算順利。
次日中午趕到沈家時,沈太君早已在大廳等候多時。見連城璧和蕭十一郎回來,沈太君笑意盈盈地迎上前去,“好孩子,你們都回來了。”又見身後多出一人,不禁略微一愣,“這位是?”
“在下花如玉,”也不等連城璧做介紹,花如玉忙搶上前頷首作揖,“見過沈老太君。”
“恩。”沈太君見花如玉相貌清秀卻透著一股子邪氣,當即不冷不熱的應了聲後,轉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