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侯一早便洞悉我的心思,竟派了靈鷲和雪鷹一路跟蹤至此。”話落,花如玉輕聲嘆息,正欲開口再說話,心口一股悶痛隱約傳來,令花如玉臉色一白,雙眉狠狠擰攪在一起。
一席話落,蕭十一郎眼中眸光閃耀,“既然如此,看來花公子也只能求得連少莊主收留了。”說罷,側頭看向連城璧戲謔道,“連少莊主素來是心慈面善的,也不會在乎花公子的過往身份。是不是啊,連少莊主。”
連城璧不著痕跡地瞪了蕭十一郎一眼,心道,收不收留與你何干?豈容你來指手畫腳。
卻見蕭十一郎嘴角漾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連城璧轉念又想道,蕭十一郎明知花如玉是逍遙侯的弟子,卻執意讓我留下他,莫不是他心中另有打算?
思忖至此,連城璧啟唇笑道,“自然。蕭少俠說的,在下不敢不從。”
才剛說完,見蕭十一郎唇畔笑容擴大,道,“若真是如此,蕭某於願足矣。”
連城璧知道蕭十一郎又故意拉扯上那些沒正經的話,便置若罔聞地朝花如玉道,“花公子所中之毒,可有解藥?”
“這毒既然是雪鷹下的,解藥也只有他才有。”花如玉搖頭嘆息。
“這個倒是好辦。”連城璧食指觸與唇邊長鳴一聲,幾匹馬兒從不遠處撒蹄賓士過來。連城璧邊拉過馬韁邊道,“等取了割鹿刀後,你隨在下回無瑕山莊。莊中自有人可解你身上之毒。”頓了頓,連城璧回頭看向花如玉,挽唇而笑,“若到時仍然無法解毒,只好拿這割鹿刀去交換了。”
“連少莊主。”花如玉聞言大驚,忙勸阻道,“萬萬不可!”
話才逸出,蕭十一郎翻身上馬,將另一匹馬的韁繩拋給花如玉道,“上馬吧。割鹿刀的事,花公子無需擔心。”
聽完蕭十一郎的話,連城璧扭頭極為認真地看了他一眼。此人雖是桀驁不馴且油嘴滑舌,但我所想他卻心知肚明。我能這般看穿人心動向,多半也是靠著我通曉劇情而得了先機。他卻是憑了真聰明去洞悉的一切。
想到這裡,連城璧額頭驚出一層細汗。若有朝一日與他敵對,只怕兩個連城璧加起來,也抵不過一個蕭十一郎。
“想什麼呢?連少莊主。”蕭十一郎一手拍上連城璧的肩頭,墨玉黑眸裡閃著點點揶揄之光,“莫不是在想蕭某?”
遊離的思緒被蕭十一郎驟然拉回,連城璧勾唇冷笑道,“蕭少俠愈發愛說笑了。”視線越過蕭十一郎看向花如玉,“快走吧!晚了耽誤的可是花公子。”
三人策馬順著官道一路前行,入夜時分到達嘉峪關境內。
按照地圖上所描繪的方向,三人沿著臨山的小路徑直往前,在一處懸崖邊停下了腳步。
“是這裡。”連城璧就著月光仔細研究完地圖上的路標後,手指著中間某處道,“記號在這裡斷開,應該就是這裡沒錯。”
“這裡?”花如玉往前走了一步,細碎的石子順著斷崖往下滾了去。花如玉往下一探,懸崖深不見底。山腰間濃霧迷繞,令人無法探賾清楚,“下面可是懸崖,難道是叫你們跳下去尋刀不成?”
連城璧站在崖邊看了看底處,一股凌冽寒風從下逆流而上,在城璧面頰一拂而過。
此處已到盡頭,割鹿刀若真藏在這裡,放眼望去,也並無藏匿之地。連城璧開啟地圖再次確認。可沈太君圖上分明標在此處為藏刀之所……
再次朝懸崖下探視過去,城璧暗自思忖道。莫不是真要跳下去?沈太君這招,可真是高深莫測得很啊!
蕭十一郎伸手接過連城璧的地圖看了片刻後,一步步走近崖邊。眼看斷崖已在腳下,數塊石子從腳邊滾落崖底,蕭十一郎仍抬腳往前邁去,連城璧驚然拽回蕭十一郎,道,“你做什麼?”
蕭十一郎回頭看向連城璧,挽唇輕笑,“連少莊主是在擔心在下嗎?”頓了頓,又道,“放心,蕭某年華正茂,還捨不得死呢。”說罷,扭頭看向懸崖的側面,道,“你看,從這個角度俯視,整個巖壁寸草不生,卻有一處地方覆有從草,不是很奇怪麼?”
連城璧上前順著蕭十一郎目光所示意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峭壁一路而下皆是石塊,卻在近半山處橫生出些許枝蔓,遮住了某處石壁。
“莫不是那裡有入口?”連城璧隨口道。
蕭十一郎驚然回頭,盯視著連城璧看了半日,只到他略感莫名煩悶後,才笑著道,“連少莊主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花如玉站在崖邊朝那蔓草所生的地方看了許久,頗為憂慮道,“這懸崖深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