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怒道,“再不還來,在下可不客氣了。”
“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連城瑾也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當即喊道,“你這人,竟敢這麼囂張。別說我沒有,就是有,也不給你。”
見蕭十一郎眼中似有怒火簇燒,城璧也不想在沈家的地面上多生事端,便道,“城瑾,若是拿了人家東西,便還他就是。”
“我沒有啊,哥。”連城瑾擲聲強調,“我要他的破東西幹什麼。我們連家稀罕物還少嗎?”
“如此說來,姑娘是不肯還了。”蕭十一郎氣由心生。本就不喜連城瑾一女子竟還這般刁蠻跋扈,如今又見她不肯還玉,當即也不與之囉嗦,起招便攻了去。
城璧忙將連城瑾護與身後,右手接下蕭十一郎的招式,左手順著他的肩頭拂了過去。蕭十一郎後退一步避開,順勢手帶上連城璧的肩膀,從他肋下繞出,擊上胸口。連城璧右手一擋,退回蕭十一郎的招式後,反手拿了回去。
兩人過了數十招後,只見街道上圍觀的人群都嚇得紛紛閃開。沈家的一下人從街尾匆匆趕了過來,朝連城璧行禮道,“連少莊主,老太君請您即刻回府。”
連城璧尋了個空隙收回招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人當街打鬥,當即有些尷尬地朝蕭十一郎拱手道,“在下一時情急,還望兄臺見諒。如今在下有事在身,兄臺請便。”
“慢著。”蕭十一郎又豈肯輕易放連城瑾離開。如今那小鬼不在,若在讓連城瑾離去,只怕那玉是一世也尋不回的。
“令妹拿了我東西就想一走了之,倒不象是無瑕山莊的作風了。”蕭十一郎傲然道。
“誰拿你東西了。”連城瑾見蕭十一郎說得這般不堪,才剛開口喊道,便被城璧喝斥了回去,“城瑾,不可胡言。”回身朝蕭十一郎道,“兄臺,舍妹雖是愛頑鬧了些,但想必兄臺的東西還是不敢隨意相取的。”見蕭十一郎一臉的不信,連城璧只得笑道,“這樣吧,待在下回去好好詢問了舍妹,若是真拿了兄臺的東西,便即刻派人奉還。如何?”
蕭十一郎頷首審視了連城壁半晌後,道,“你無瑕山莊少莊主,說出的話,自然無人不信。只是那玉對我尤為重要,今日若是不還來,我也絕不會就此罷休。”
連城璧見一旁沈家下人催得緊,這邊蕭十一郎又不肯放人。思忖再三後,連城璧只能退一步道,“這樣,兄臺便隨在下一起回沈家。等在下處理完事情後,自會給兄臺一個交代,如何?”
蕭十一郎此次來濟南也實屬意外。本是約了風四娘江南見面,途中遇見了些瑣碎的事,繞遠了行程。原是想著從濟南插過去也無妨,怎知今日剛欲出城門,便被一小子從對面生生撞了過來,一頭栽入懷中。
蕭十一郎下意識伸手扶住他,等回過神時,卻驚見懷中玉佩不見。這才知道那小子不過是藉機偷去了自己的玉。
能從自己手中偷了東西又不被發覺的,那小鬼還是第一個。蕭十一郎讚歎之餘,又想起那玉是自己十年來隨身攜帶的心愛之物,忙追了過去。
眼看就要追到,誰知從中突然橫出枝節。那小鬼抱了這莫名出現的姑娘叫姐姐,還直言玉已交給了她。蕭十一郎本想取回玉便即刻離開。誰知這姑娘性子跋扈囂張,口出狂言,倒叫蕭十一郎尤為火大。
如今連城璧挺身護了自家妹妹,蕭十一郎心知以無瑕山莊在江湖上的名聲,斷不會偷自己的一塊玉。但轉念又想到,自己素來不喜歡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何況那小鬼已不見蹤影,如今除了連城瑾,想得玉也別無他法。
在心底快速思索片刻後,蕭十一郎頷首應道,“好啊!我就看連公子怎麼給在下,一個交代。”
連城璧帶著城瑾和蕭十一郎一起回到沈家。走進大廳時,見沈老太君和璧君都坐在廳內,城璧上前朝沈太君掬身作揖道,“讓老太君久等,是城璧的過錯。”
見連城璧回來,沈璧君微然起笑,端起茶盅輕抿了一口,遮去眼底悄然流轉的波光。
“無妨,無妨。”沈太君笑得一臉的溫和,又朝連城瑾道,“外頭可比沈家要好頑些罷。”才剛問完,突然見一張陌生臉孔出現,大不象是無瑕山莊的隨從。又見他呼吸平和,步伐穩重,顯然是身懷深厚內力,不由得疑惑道,“這位少俠是?”
“哦,他是,”連城璧忙介面答道,“他是城璧的朋友。剛巧遇上,許久未見,便邀他一起前來。還望老太君莫怪城璧唐突之罪。”
沈太君自是最信連城璧的。既然他開口作保,又怎會懷疑。便笑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