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它一轉就逃出去了。我不服氣,老跟著它,它跑多久,我就跟多久,終於,它跑不動,給我抓住了。以後,我每天都跟它跑,日子久了,我跑得和它一樣快,一樣圓滑,要左就左,轉右就應比別人快,你若果練得好,走避強敵極有用處。”
“我不是說沒有用,是怕頭暈學不來。”
“不會的,來,再練,別記在心上。”
劉玉鳳又跟著跑,跑了不知多少圈圈,兩腿是有點痠痛了,但卻覺得轉變了方向時已不如先前之困難,轉得十分順利,心知已有成績,精神大振,痠痛也不放在眼內了。
凌起石帶著劉玉鳳走了無數圈圈之後,讓她自己走,他在一旁看,指點,劉玉鳳是一個好勝的人,當然不願示人以弱,所以她練得十分認真,進步也非常迅速。
凌起石為了要成全劉玉鳳,特別在微山湖的小島上住了幾天,直至她練得純熟了才離開,留下杜國雄他們在小島,凌起石一個人一馬獨自駕小船離去。
劉玉鳳目送義弟離開,難免有點依依不捨之情。人去漸遠,劉玉鳳正感悵然之際,極目處,人影忽然漸漸擴大,也漸見清晰,不由的大奇。
不一會,凌起石回來了。她問:“怎麼?又轉回來?”
“沒什麼!我忘了試一下你的身手,你練起來是很不錯了,但不知實用起來怎樣?我非要親自試試不可。”
“你怕我是銀樣蠟搶頭,可看不實用?”
“很難說!”凌起石說。“別的武功你可以找人印證,測個虛實,唯獨這兩套武功不行,‘飛虹劍法’狠辣,容易傷人,且易傷要害,不能隨便找人過招,免生危險;‘穿花步’另成一格,未練過的人很難應付,所以我只好自己來給你喂招,你放膽好了,你決不會傷得了我。”
劉凌兩個到了平日練武的地方。谷正鋒和杜國雄兩個不願放過欣賞機會,也跟著去做旁觀。
劉玉鳳練了新武功,也躍躍欲試,要看看威力,所以不再多讓,一開始就展開攻勢,氣勢甚盛,劍氣如虹,自己也感覺得到,嚇了她一跳,幾招一過,竟然停了下來不肯再動手。凌起石催促再三,她雖然動手,卻已不敢如開始時之放盡。凌起石怎樣催也起不了作用,心念一轉,反過來卻自己採取攻勢,劍氣縱橫,破空有聲,冷銳的劍風,迫使她用盡全力抵擋,支援不住,就本能地使出穿花步,如風飄柳絮,婀娜妙曼的身形,充分顯出女性的美態,躲避了幾招之後,覺得不是辦法,便回頭迎戰,姐弟倆真個拼命一般,打得驚險百出,恍如一對仇人,所以看得杜、谷兩個心頭狂跳,冷汗暗流。真擔心他們兩個打得性起,忘了兩人的關係,真個下了殺手,鑄成大錯,那就遺恨終生,無法補救了。
但是,他們不敢隨便說話,怕驚動他們,分散他們的精神,所以儘管乾著急,也不敢開口提醒。
劉玉鳳發覺自己已經一再重複使用過幾招了,卻感到奇怪,那幾招原是一模一樣的,對方的攻勢卻不一樣,每次的功力也不一樣,她的動力,似乎因對方的攻勢強弱而有所增減。她發覺了這一點之後,決心一試真實,暗加留意,經過一陣子搏鬥,事實證明了這點,正感欣慰,凌起石已經收招退開幾步,笑道:“姐姐,你練得很好,比我想像的還好,如果你能像這幾天的勤練,不出十天半個月,即使再碰上嶽川、孔大成、湛浩泉那樣的人物也不會吃虧了。”
“謝謝你!我一定堅持練下去,決不偷懶。”
“如果姐夫有興趣,不妨一起練,將來練成了,雙劍聯手,功力不止倍增的,你也可以漸漸融匯到雙刀上去,常言道,熟能生巧,到了你熟極如流,不用思索也知道怎樣使用時,用於刀或劍,都是一樣的,我要走啦!”凌起石轉身欲行,劉玉鳳急叫道:“你不是有一包東西帶給呂小姐?帶上了?”
“帶上了。”凌起石本能地摸一下衣袋,再告別一聲,下船而去。
“玉鳳,你的這位義弟真是了不起,剛才我看他和你過招,根本就未用上勁,他的功力到底有多深厚,實在瞧不出來!”杜國雄讚歎地說。
凌起石離開了義姐之後,在小船上便把自己打扮成一個三十四五歲的漢子,他的身型本來粗壯,只須在臉上略加化裝,便裝扮得天衣無縫了。
幾天之後,一箇中年漢子騎著一匹高高的瘦馬來到了徐州,他便是凌起石。
徐州是江蘇省西北部的一個大城市,南鄰安徽,相距甚近,北面和山東也隔得不遠,因為他在路上稍有耽擱,到得徐州,微山湖中發生的事,已經在徐州傳開了,徐州一些人感到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