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辭,凌起石送了他一程才分手。
鍾宏一個人毫無目標的走,天下之大,要想找個人探聽關於凌起石的訊息,可真不容易呢!他走到第二天,有點乏倦,便到一間酒家去,叫了酒菜,只等夥計送來,正覺得沉悶,聽到有人提起凌起石的姓名,精神為之一振,但留心靜聽。果然無誤,相距不遠的一張桌子坐了兩個漢子,兩個都大約四十來歲,一看就看得出是江湖人物,鍾宏便留心聽那兩個人說話,聽聽他們到底說些什麼話。
那個土頭土腦的問:“定安,你對我說的都是真話嗎?一點不假?”
另一個說:“師叔!我怎敢欺騙你老人家?當然說的是真話,不過,會不會有一丁兒錯誤,我卻不敢說,因為有的是聽的,並非我親見親聞,會否有以訛傳訛,有所誇大或走樣,那是我無法保證的,這不是我推卸責任,實在是這樣。師叔,你怎會忽然這樣問?其中必有原因。”
“這些日子我聽得不少,和你所說完全相同的是沒有,相反的卻有,所以,我有點懷疑你給人家騙了,凌起石未必是一個那麼殘酷兇狠的人。”
“這個我不敢完全相信,因為據我所知,他確是一個高傲自大,目中無人,順則生,逆則死的暴徒,他還是個採花賊呢,有人親眼看到他夜入尼庵,先奸後殺,把五個女尼都殺了,這是絕對可靠的訊息,決不會假,師叔若果不信,我可以把目擊的證人找來,讓你老人家問個明白。”
“倒不必了,難道你還會騙我嗎?我是怕你上了別人的當,給別人騙了啊!”
“你們說凌起石是個兇殘的人嗎?我正要找他,我爹就是給他殺害了的!”鍾宏走向那兩個人身邊,大聲說。
“你爹是給他殺害的?他為什麼要殺害你爹?你把經過情形詳細點說說。”土頭土腦說。
“我是聽楊劍青說的。他是我爹的朋友,他說有一晚我爹發現有個採花賊,追蹤著他,給他發覺,和同黨把我爹害了。”
“師叔,現在你該可以相信啦!”
“朋友,你爹叫什麼名字?”
“我爹叫鍾錦榮!”
“鍾錦榮?可是長得一般高大,左額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