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聲,卻不清楚是否真屬人聲,我是學醫的,只是兼及於武,僅是防身而己,還比不上我師妹,她有沒有聽到,我卻不知道,你問這個要做什麼?”
“你是學醫的?你的師父是誰?”
“家師在文方面,醫卜星相,琴棋書畫,無所不懂,亦無所不精,在武方面,行軍佈陣,奇門遁甲,件件精通,至於十八般武藝更視作等閒,我們限於天賦,每人只選學了兩種,兼及其他兩種。除非被家師認為天資過人,稟賦特異,才另外再許加學其他,但據我所知,在我們師兄妹中,能有此幸運的只得大師姐一人而已。”
“你師父原來有此本領,難得,難得!有道是名師出高徒,你的醫術諒必也很高明瞭。”一個老婦冷然地說。
凌起石看她一眼,道:“你老人家似乎不很相信吧?要不要我當面試一下?”
“好!你就看看我有什麼病吧!”
“那好吧!照我的看法,你語音中氣有礙,串帶風邪,應有內傷,你先弱後強,傷應在右,音變於中,傷應在半年之前,這只是聽音辨症,至於更精確,則要把脈了,我說的如何?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老婦凜然變色,各人也大感詫異,看看老婦,又看看凌起石,等老婦開口。
“不錯,你說得很對,不愧是個名醫。”
“名醫不敢當,我只是聽音辨症而已,對與不對,有時還要把脈後才知道。”
“你看我又如何,是不是也受過傷?”一個老頭又發出問題。凌起石看他幾眼,道:“請你再說幾句話聽聽,剛才我不曾留意,我不想丟師門的臉,妄自忖測,你不再說,我也就不講。”
“好,你要我怎麼說都行,你說,我該……”
“夠了,夠了!你不用再多說了,你濁氣太多,語音不清,帶澀不暢,應是腹中有事,你說,你是不是常覺腹內腸動,咕嚕有聲?似瀉非瀉,內急不清?我這個說法,你看如何?”
老頭點頭,說他這兩三天來果然如此,盛讚凌起石看得準。
凌起石道:“言多有失,特別是僅憑聽聲,更易出錯,希望各位勿再以此相難,致生尷尬。”
各人見他兩次都言中的,不敢再小看他,所以也再不責難,但莊靖卻要一試他青竹派的武功,凌起石道:“我們練功,只在求得自衛和強身,不想在一刀一劍,一拳一腳中顯能,你老人家積數十載功力,你練功之時,我們可能還未出世,如何能跟你老人家比?我看還是不必了,而且,動起手來,一個不慎,可能有傷亡。我聽得家師說過,學小武只可以防身,學大武則足以救國,因此,出我師門者,均以學大武為主,以行軍佈陣為上,這又是無法較量的。”
“石兄太謙了,莊兄既然提出,自有辦法,何必擔心,令師既精此道,你師兄妹當亦不輸於人。”
“既然你們一定要動手,我當然不便勉強,不知各位怎樣比較?”
雲蘭道:“我看這樣吧,強敵當前,我們萬不能自亂陣腳,自傷和氣,更不能傷人,削減力量,因此,我不主張互相刀劍相向,只可以文比。”
“文比之法如何?倒要請教女俠。”凌起石說。
雲蘭道:“這裡有兒個石墩,每個都重逾百斤,大家可以借這石墩一試功力。”
“這倒是個辦法,師妹,講醫學,你不及我,講武功,我不及你,還是你來吧!不過,還是請莊老人家先動手,我師妹才好學樣。”凌起石說。
莊靖道:“好的!我先來。”他把一個石墩抱起,放在另一個石墩之上,說道:“我練功的時日比你們長,我用兩個,我要一掌把它擊碎,碎!”他喝一聲,再一掌擊下,果然石碎,碎為大塊小塊,內功之雄厚,舉座稱讚。
“師妹,我想莊老人家這一回必然是勝定,不過勝敗乃兵家之常,你又年輕,不必怕,將來練到他老人家這年紀,一定不會輸給他,你放心好了,我助你一臂之力。”他垂袖一佛,把面前的一塊石墩拂起來,飛出去,不偏不倚的安置在另一塊石墩之上,他這一手,贏得滿座掌聲,而他居然還說不精武功,則他這兩位師妹不知如何厲害了。
“小青,你去吧!你不行我再來。”竹瑩自己不動手,卻叫小青去,原來她聽到凌起石的密語,認為好毋須出手,僅是小青就可以搞掂了。她正擔心自己功力有限,會當場出醜,忽聽凌起石此語,知道其中必有原因,她樂得偷懶。
小青本有點擔心,但見竹瑩向她打眼色,便知是別有古怪,便說:“是,小姐!你且看我這兩年練得怎樣!”說完話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