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震,馬上改變主意,再發第二掌,用勁也更猛。金色蛇中政掌風,立即垂下了頭,跌在地上,但並沒有死,一連翻滾了兒個向背,結果,又抬起頭來,再向凌起石猛撲。凌起石恨極了,也有點驚懼於金色大蛇的強悍,雙掌併發,又一次把它擊倒,並且搶撲上去把它抓住。不料這一來,竟給金色蛇纏住了。雖然他抓住蛇頭未放,他的手也幾乎給纏住了。
凌起石一直處在上風,那些猴子都看得十分開心,吱吱叫,跳來跳去,互相嘻戲,及至看到凌起石被蛇纏住不放,都改為哀鳴,再無歡躍的了。有不懂事的小猴吱叫嬉戲,也給大隻的喝止,不敢動了。
蛇身越纏越緊,似乎凌起石已無法支援了,那幾只帶引凌起石來的猴子已經去找呂玉娘幫忙了。
突然,凌起石的目光一凝,雙手緊扼蛇頭,纏在他身上的蛇身流血了,越流越多,終於碎斷了,分成了四段掉到地下,自然,金色蛇至此已死亡,蛇頭也不能再為害於人了。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結果,以至群猴肅然無譁,凌起石雙手仍然扼實蛇頭,靜靜的站著,沒有開聲。
呂玉娘得到猴子的通知,趕來了,看到數段大蛇,血流一地,凌起石又渾身血汙,不禁大驚失色,驚叫“大哥”,顧不得血腥汙穢,搶到凌起石身邊。凌起石正緩緩的喘氣,低說:“別慌!我沒事!不過,好險啊!”伸手想幹什麼,才知道手中仍然扼著蛇頭,為之失笑。
“丟掉它呀,還不把它丟掉!”呂玉娘要凌起石把蛇頭丟了,凌起石笑說:“不,這是一條怪異的大蛇,可能會有珠!”他不敢勉強用勁,以劍把蛇頭劈開,用手一撕把蛇頭撕成兩半,果然有一顆又圓又大的紅色珠子掉出來。凌起石用指甲把緊纏蛇珠的血絲都除去了,蛇珠顯得更為光彩。且透發出一種微弱的幽香。
“玉娘,這蛇珠能解百毒,你帶在身邊,便百毒難侵的了,若果飲食中毒,只要把它含在口中,或用舌尖舔幾下便可解毒,再不,把它浸在水中,把水飲下,也可以解毒了。你好好把它收好了。”
“它雖然可以解百毒,卻是你用生命把它換回來的!你大約是為替我取這蛇毒才如此博命吧?下次千萬不可!任是天下間別人認為最可貴的東西,在我眼中都是比不上你的生命,你不要再做這種傻事!”
“其實我不僅是為了你!我知道這條蛇必然殺害了許多生物,其中不少猴子已死在它口中,我不願再見此類慘事發生,所以決心殺它!”
“不過,我本來可以用劍殺它的,若果用劍,我深信很快就可以把它殺死了,但是這樣做,必然會損壞這蛇珠的功能,亦自信可以殺它,所以徒手,我所以緊扼蛇頭,為的就是把它精血迫到頭上,注入珠中,想不到幾乎被它纏倒。”
“我們走吧,我一身是血,你慢點來,我先去更衣。”
一群猴子感激凌起石,給他摘來許多精美果實,還尾隨送他們一程。
這一天,他們在山路上走了一天,在一家獵戶家過了一夜,翌日途中遇上一群結伴同行的客人,凌起石是兩手無寸鐵的,呂玉娘又是個女的,他們瞧不起他倆,凌起石低聲下氣的求加入他們行列,也好有個照應,他們戴上了高帽子,在興頭上,也不再拒凌呂於千里之外了。
這一班共有十二個人,有藥商,有鹽商,有山貨商,有保鏢的,也有退休的鏢師。有錢的商人為了安全,共同請了保鏢,其中藥商與鹽商,更請有私人保鏢呢。因此,十二人當中,有四個是保鏢,兩個是退休鏢師,另外的八個才是客商。
十二個全是男人,保鏢粗言慣了,衝口而出;有錢人多自傲,以為財可通神,說話多帶輕薄,這一來,可使呂玉娘尷尬了。
呂玉娘雖然隻身入江湖,到底是出身官臣之家,又是個少女,對於粗言穢語聽不慣,所以心中極不高興,凌起石見此,只好和她走在後面,遠離大隊二十丈外。這樣,便不理會他們說什麼了。
呂玉娘年輕美貌,那些男子漢都對她有好感,想親近下她,卻找不到藉口,便故意諸多做作,目的是在引起她的注意,用以吸引她。
但呂玉娘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只是跟著不算英俊的凌起石,怎叫他們不憤,遷怒於凌起石,要找凌起石出氣,叫他好看了。
一個長如馬臉的漢子先開口了,道:“嗯,姓石的,你不是說跟我們一起的?怎麼走了這麼長的一段路,還不見你科款?你想白佔我們便宜不是?”
馬臉人的語氣十分認真,不似說笑。
凌起石接裝著愕然問:“怎麼?要科款?科什麼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