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自己,一時間心中只想著這些年來徐清凡帶給他的厄運,竟是不再考慮此時他的實力已經遠遠不如以往,咆哮一聲,就向著徐清凡逃遁的方向追去。
卻說正在快速趕來的那三名黑衣修士,正是被鍾家老祖派來召回鍾靈的鐘家高手。鍾家每個子弟均有其獨特的聯絡方式,所以雖然鍾靈遠在南荒,卻也是可以輕鬆找到。
這三人顯然沒有注意到遠方徐清凡與鍾家家主之間的戰鬥,此刻正相互之間調侃著此行的目標——鍾家家主鍾靈。
鍾家弟子或者與殭屍接觸得太多了,每個人的表情語氣均是那麼的陰沉麻木,即使是在調侃諷刺,也是如此。
“根據屍珠的反應,家主他應該就在這附近,我等就在這周圍仔細尋找一下吧。”
居中的那名黑衣修士面容端正,神態竟是在鍾家弟子中少有的平和,此刻正看著手中的一顆黑色珠子,緩緩地說道。
左首的黑衣修士神態帶著一絲偏執孤傲,看了一眼周圍空曠的環境,卻不見絲毫鍾靈的蹤跡,突然冷冷一笑,陰森森地說道:“就在附近?怎麼看不到他的影子?沒臉面對我們所以躲起來了嗎?”
說著,這名修士轉頭看向了居中的那名黑衣修士,神態間多了一絲恭敬,顯然對這個修士甚為敬佩,又說道:“四哥,你怎麼還在叫那個傢伙為家主?這次他出去了這麼多年,只是對付一個區區結丹期修士,手中還帶著族中聖物,都依然沒有辦成,老祖宗有多生氣你們也看到了,親口將他評價為廢物,還不止一次。如此一來,他在老祖宗那裡寵信盡失,在族人裡面更是威信盡喪,你覺得他還有什麼資格當家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傢伙回到族中之後,老祖宗第一件事就是將他的家主之位除去,讓他回死靈島閉關思過。這兩三百年內,你我恐怕是見不到他了。”
右首那個神色陰冷的修士也介面道:“鍾靈那老傢伙平時仗著自己大乘期宗師的身份和家主的地位,平日裡對我們這一脈指手畫腳,多有不敬,有什麼好的屍體材料全是劃給了自己和他的後輩,這一天卻也算是報應。”
“老十一說的對。”左首修士說道,“當年老祖宗煉製的那顆死蚶珠,明明就應該是四哥的,但那個傢伙竟然硬是靠著不光彩的手段給奪去了,否則他哪裡能那麼快突破得道成為宗師?更不要說當家主了。這一切都是報應。”
“對,這一切明明都應該是四哥的。哼,鍾靈那傢伙這次丟了這麼大一個臉,一會我等找到他之後,倒要看看這傢伙此刻是什麼表情。”
“老五、老十一,你們兩個不要說了。”聽著兩人對鍾靈的譏諷,鍾家老四神色不變,只是緩緩地說道,“他無論如何都是我鍾家的家主,我等身為鍾家子弟,必須要恭謹,這些話你們私下裡說說就是了,但一會找到家主之後,你們決不可以如此說,明白了嗎?”
雖然鍾家老四說得平和,但老五和老十一卻是不敢有違,均是低頭應是,只是神色間,卻均帶著不服氣的味道。
看著兩人不服,鍾家老四無奈地嘆息一聲,突然低聲說道:“你們兩個的意思我很清楚,我們這一房被鍾靈那一房壓制了幾百年了,我又如何會甘心?這次固然是一個扭轉兩房地位的機會,但說實話,這只是一個機會罷了,想要徹底將鍾靈那一房打壓,卻是不行。”
“為什麼?”
老五不服氣地問道。
“因為鍾靈是我鍾家除了老祖宗之外僅有的一位大乘期修士。現在的形勢不同以往,我鍾家不再是困守在死靈島一域,而是正式進入了神州浩土的紛爭之中,無論是‘冥’組織還是那正道聯盟,均是高手眾多,與他們相比,在這方面我鍾家就已經落入了下風,此刻正是用人之際,鍾靈這麼一個大乘期修士,老祖宗又如何會放棄?為了表示處罰,那鍾靈的家主之位必然不保,但那又如何呢?他是除了老祖宗之外僅有的宗師,老祖宗也依然會用他,即使將他的家主之位去掉,他依然是鍾家僅次於老祖宗的存在,就算我成了新的家主,也依然要被他所壓制。”
聽到老四的話後,老五和老十一無可反駁,不甘心地問道:“那麼我們這一房就當真沒辦法了嗎?就一直要被鍾靈那一房壓制?”
老四嘆息一聲,說道:“除非,鍾靈他身受重傷實力大降,又或者我突然頓悟,成為新的大乘宗師,否則,形勢無法得到根本改變。”
說話間,老四突然一愣,猛地仰首向著前方看去,卻發現前方不遠處的一處地穴中,突然飛出來一名修士,這名修士懷中還抱著一人,看到他們三人之後似乎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