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子清顯然極怕他們這個師伯,看到老者向自己兩人看來時,趕忙向老者躬身拜道:“師伯您來了。”尚年堯雖然口不能言,卻依然向那老者接連作揖,臉上那疾苦之色愈加明顯。
當侯萬鈞和許秀容向老者問好時,老者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點。只不過許秀容稱呼老者為師叔,而侯萬鈞卻稱呼老者為師父,顯然是老者的親傳弟子。
雖然老者的眼神不斷的在侯萬鈞和許秀容兩人身上的傷痕上停留,但嘴上卻只是冷哼一聲,指著眾人身周的變異野獸緩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呂子清忙恭聲答道:“師伯您剛才去追蹤那神秘人之後,這些野獸突然出現,侯師弟和許師妹在反應不及之下還被這些野獸所傷。後來在我們和這些野獸僵持著的時候,這位九華山的徐師兄突然出現,幫我們擋住了這些野獸的許多攻勢。”
說著,呂子清指了一下正靜靜地站在一旁的徐清凡。
聽到呂子清的話,老者冷哼了一聲,冷聲說道:“受傷的怎麼不是你們兩個當師兄的?而是我走之前要你們照顧的師弟師妹?你們就是這麼照顧的嗎?”
聽到老者的教訓,呂子清和尚年堯絲毫不敢反駁,只是低頭認錯,可見這名老者平時在清虛門中的積威之盛。
教訓完了呂子清和尚年堯之後,老者又轉向了徐清凡,只是臉色緩和了許多,淡淡地問道:“你是九華山的弟子?小友的相助之情老朽鮑威在這裡多多謝過了。”
說著,老者還想徐清凡微微的拱了一下手。
聽到呂子清等人稱呼這名老者為師伯後,徐清凡知道眼前之人是友非敵,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再看到這老者向自己拱手,也忙躬身拜道:“晚輩九華山徐清凡拜見前輩。其實剛才呂師兄等人已經快把這些野獸給擊退了,晚輩所做的也只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快把這群畜生擊退了?”鮑威看著身周密密麻麻的變異野獸,知道徐清凡所說的話只是幫呂子清等人說好話,卻也並不說破,但也對徐清凡的居功不自傲心生好感。又再次狠狠的瞪了呂子清和尚年堯一眼後,也不理呂子清的苦笑,轉頭對徐清凡溫聲問道:“小友在九華山中出自何人門下?或者還是老朽的故人也說不定。”
“晚輩的師尊是長春子陸華嚴,卻不知前輩認識與否。”徐清凡恭聲說道。
“陸華嚴?”鮑威聽到徐清凡的話後微微吃了一驚,喃喃自語道。眼神恍惚,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
“前輩認識晚輩的師尊?”徐清凡看到鮑威的樣子後驚訝地問道,在徐清凡的印象中他師父陸華嚴是一個相當孤僻之人,應該不認識什麼人才對。
“六百前老朽曾和陸師兄有一面之緣。”老者緩緩地說道,眼中帶著絲懷念的神色,然後又說道:“那時,老朽以一招之差敗在了陸師兄手下,當時的場景現在還記憶猶新啊。”
聽到老者的話,徐清凡心中微微吃了一驚,臉色不由得尷尬起來。
“小友你不用擔心,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老朽早已經不放在心上了。”看到徐清凡尷尬的神色,鮑威不由得一笑,又問道:“你師父現在還好嗎?”
“晚輩的師尊已經在十七年前去世了。”徐清凡聽到鮑威的問話後,悲聲說道。
但出乎意料的是,鮑威聽到徐清凡的話後只是微微驚訝了一下,卻並沒有露出驚喜或者是悲傷的神色,只是緩緩地說道:“是嗎?即使是陸師兄也無法抵抗天數陷入輪迴了嗎?我們這群老傢伙現在真是越來越少了啊。”
聽鮑威的話語,似乎他早已經看慣了生死。
聽到老者的話後,徐清凡卻不好多說什麼,只是默然不語。心中卻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和陸華嚴相處時的點點滴滴,一時間一陣淡淡的憂傷開始籠罩在徐清凡心頭。
感慨了一番之後,鮑威又細細地打量了徐清凡一眼,點頭說道:“有你這樣的弟子,陸師兄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說著,鮑威又不由得瞄了他自己的弟子侯萬鈞一眼,眼中神色複雜,而侯萬鈞卻只是默然不語。事實上,當鮑威出現之後,侯萬鈞除了跟老者打了聲招呼之外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看到氣氛有些傷感尷尬,呂子清連忙向老者說道:“師伯,我們還是把圍在我們身周這些野獸解決掉之後再敘舊吧。”說著,呂子清用手指了一下他們身周那些在老者威勢的威懾下不敢靠近一步的變異野獸。
聽到呂子清的話,老者默默地點了點頭,轉頭向眾人身周那些野獸看去。當看到那幾只變異的低階妖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