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仇及其手下天右營,卻沒有理會白清福,天右營修士全部將眼神集中在仇的身上。隨著仇騰身而起,一眾天右營修士也連忙跟著仇向著修羅族大本營位置飛去,與天左營相比,竟是沒有絲毫想要掩飾身形的意思,對於遠方那肆虐混亂的戰場,恐怖強大的修羅族人,竟沒有一點顧忌之意。
“唉——”
看著身周之人一下少了十之八九,霞靈七島所有精英力量皆是向著修羅族大本營撲去,張寧梅緩緩閉上了雙眼,嘆息一聲。
“怎麼了?”
白清福問道。
“師傅這一步棋,走得有些險了。雖然有田振仙師弟的靈寵‘玄冶’可助他們尋找修羅族的那顆‘修羅聖珠’,但修羅族大本營我們經過這些年來的努力,也不過是知道他們大概的位置,內中究竟有什麼佈置,我們皆不知道,這般就這麼魯莽地潛入,一旦被發現,我們花了無數心血經營的天左天右兩營,恐怕會損失慘重,至於那‘修羅聖珠’,想要找到,恐怕更難。”
張寧梅張開雙眼,緩緩地說道,聲音輕柔,一如大家閨秀,侃侃而又好聽,但眼神沉穩,表情凝重,卻是有一般天下女子少有的沉穩幹練。
白清福悠悠地說道:“找到如何?沒有找到又如何?毫髮無傷如何?損失慘重又如何?我們這一次,只要能潛入修羅族大本營之內,所有目的就都達到了。”
張寧梅沉默片刻,輕嘆一聲,說道:“我們就在這裡等結果吧。”
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徐清凡早已不是當年的徐清凡,劉先生說徐清凡總是太在意自己手下的生死,但如果知道徐清凡這次一口氣就把自己經營這麼多年的精英力量全部陷入死地,恐怕也會瞠目結舌,換境換心,卻也沒這般決心下這般手筆。
要知道,徐清凡在設計自己將來的所有計劃之時,是在入魔狀態下做出的決定,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和人類應有的情感顧忌,在這個時候,別說是犧牲手下的精英力量,即使是犧牲徐清凡自己,徐清凡也不會有絲毫在乎。
經歷瞭如此之多,哪裡還不懂得在有必要之時做必須犧牲的道理?只不過,徐清凡只會在必要之時做必要之犧牲罷了,並非無情。只是在太多的時候,沒有犧牲,則無法達成心中之目標。
田家兄弟雖說是徐清凡的入室弟子,但對於徐清凡的計劃,卻也只知道其中之一環,更是透過白清福之口得知的。這次所有的計劃實行,以白清福為主,張寧梅為輔,他們兩人,不過是實行罷了。
不過,兩人所負責的,卻是計劃中的重中之重。帶著天左營所有修士,利用“魍魎”隱藏身形氣息,利用“玄冶”將之找到,並想方設法地偷走,絕了修羅族的根本。
這般行動堪稱比登天還難,但田振仙和田振靈出於對徐清凡的敬仰愛戴,而這一次又是他們第一次執行徐清凡交給他們的任務,竟是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是信心百倍,一心只想著功成之後徐清凡該如何欣慰,而他們在徐清凡的心中也不再如白羽那般只知闖禍而做不成任何事情。
三千里的距離不過是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達到,隨著他們兄弟帶著天左營修士深入到修羅族大本營之內,感應著愈加浩蕩的靈氣波動和氣勢衰漲,抬頭看著天空中那遮蔽天際的八門鎖宮陣圖和無數劍光及道法神通碰撞間的轟鳴暴閃,兩人為之心驚之餘,強忍著去戰場附近偷窺一番的衝動,遠遠地繞開戰場左近,來到了修羅族大本營的另外一邊。
修羅族雖說生性好戰嗜殺,但這些年來在大嵐天和阿修羅的帶領之下,倒也有了一些訓練有素的模樣。此刻雖然修羅族九成有餘的力量都在‘玄晶寶庫’、幽州與鍾家的大戰,以及大本營另一頭與“玄”的圍攻之中,但在大本營的這一頭,卻依然有修羅族人在神色警戒地把守著。
共八名修羅族人,四名在明處,另四名在暗處。有了田振仙的靈寵“玄冶”,這些隱藏在暗處的修羅族人,卻也逃不過田家兄弟的眼睛。
只是,這八名修羅族人修為最高的不過是相當於剛剛達到實丹期的人類修士,應該是這些年來透過“修羅聖珠”剛剛繁衍出來的修羅族人。
透過心神聯絡的秘法,田振靈對著天左營修士下了命令。頓時,在不知不覺間,數十屢輕煙悄無聲息地向著那隱藏在暗處的修羅族人漂浮而去。
隨著縷縷輕煙將這些修羅族人包圍,輕煙內所蘊含的迷神之氣釋放出來,在呼吸之間,被修羅族人吸入體內。
修羅族人的身體與人類的構造大不相同,身體強橫至極,水火難傷,百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