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是我走得快了!”
我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八阿哥笑笑轉過身軀繼續向前走著,這一次,他放慢了腳步,像是在刻意遷就我的步子,我慢慢的跟在他身後,就這樣走著走著。
到了宮牆的內側,我停下來,遲疑了用一下,對八阿哥說:“八爺,奴婢有個不情之請。”
八阿哥聞言轉過身正對著我,揚眉示疑,“何事?”
我斟酌道:“就是關於前日投井的宮女馨兒,奴婢請您……”
沒等我說完,八阿哥就揮揮手打斷我說:“那件事情已經結了,不會再查下去了。”
我疑問道:“敢問八爺,這件事是怎麼處理的?”
八阿哥蹙眉看著我,我也不甘示弱的回看著他,良久,聽到他說:“李公公查出來了事情的始末,死了一個宮女,這是皇阿瑪首肯了的。”
一個宮女?而且還是皇上首肯的?見我疑惑,八阿哥又說:“是那個宮女陷害馨兒偷了東西,如今東窗事發,惶恐下便自縊了。”
怎麼可能?蕭雅明明對我說明了馨兒的死狀,更何況以馨兒的心性又怎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來?皇上首肯了的,難道是皇上有意放過行兇的人?事情怎麼會是這樣的結局?
八阿哥看我眉頭緊鎖,於是說道:“你也不必太過介懷了。”
聽到這句話我抬頭看著八阿哥,一字一句的問道:“八爺也覺得,這……就是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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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爺沒有說話,仍舊淡笑著看著我,良久,他轉過身背對著我,抬頭望著天空,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的時候,他忽而長嘆一口氣,淡淡開口說道:“在這裡,有些事兒無論過程如何,結果都是一樣的。”說完就徑直走遠了,只留下一個背影,越來越遠,也越來越模糊。
是啊,過程如何又有誰能在乎?重要的是這個“結果”是他們所要的,不是嗎?可是小惠在乎,我在乎,心疼著那個明明還是綻放著絢麗的女孩兒一夜之間隨風凋零,明明純真的瞪著明亮清澈的雙眸叫著我姐姐的那個女孩兒,明明很苦很累卻依舊默默練習舞蹈的女孩,上蒼竟然吝嗇到不去庇佑這樣一個如泉水般清澈的女孩兒嗎?你何其殘忍,何等悲涼!
是啊,紫禁城是這樣現實的地方,它所記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卻又那麼的殘酷,我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倘若發生在我身邊的親人身上,我會如何?我自己吃多少苦都沒有關係,我怕……這件事情發生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不,我何其殘忍,竟讓他們也跟我受著同樣的煎熬。
就在我想著如何跟小惠解釋的時候,她卻失蹤了,確切的說是消失了,在稟告良妃後,事情就在一句輕描淡寫中過去了,之後就在沒有被人提到過。當日良妃的一句話徹底打碎了我本是熱忱的心。
事情就著這樣被人們遺忘了,不會有人在記得那晚風華絕代的驚豔,亦不會記得那個叫做小惠的女孩兒,他們兩姐妹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凋零了,沒有留下隻言片語,本還是孩子的花季卻要到另一個陌生的世界。
良妃宮靜了許多,許是少了一個活潑的少女,可誰又清楚呢?
小惠失蹤的第二天,我在回良妃宮的時候遇到了十三,他仍舊是那麼豪爽,笑的那麼陽光,讓人感覺倒很溫暖,我對他笑著,雖然我覺得笑的很勉強,很痛苦,但仍舊對著他笑。
我沒有給他請安,就是這樣站在他對面久久地看著他,他走過來輕輕拍了我的頭,笑道:“不要再笑了,你不知道有多難看。”
收回臉上的笑容,我看著他說:“十三爺今日無事要辦嗎?”
他揚手示意去那邊走走,笑道:“還早,這就要出去,就遇到你了。”
“十三爺是在說奴婢耽擱您辦事嗎?”我挑眉看著他。
十三失笑,無奈的搖搖頭,我見他沒有繼續接話,於是望著有些昏暗的天空說道:“如果有機會出去走走就好了,在茫茫的草原上漫無目的的的奔跑,哪裡都能去,哪裡都沒有阻攔。”
十三眸光一閃,大笑道:“哪裡有在草原上面跑的?應該是策馬奔騰,那才叫個無拘無束,痛快!”隨即又想到什麼,“皇阿瑪就要舉行秋獵了,到時候你讓蕭雅那丫頭幫幫你,不就行了?”
秋獵?“可是……”
十三看著我的表情說道:“怎麼?你不會……”
我蹙眉打斷他的話:“誰說我一定要親自騎馬了,不會騎也照樣能馳騁在草原上!”
十三笑道:“你竟有這樣的法子,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