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力氣加大,我沒防備的“氨了一聲。
只見胤禛神色一緊,向前靠近一步又頓下,眸光中斂過遲疑與憂心,終說道:“我放你走,不要傷她分毫。”說罷,便抬手做了個手勢,眾人向後退著,胤禛目光緊隨著我,眸子裡濃郁的擔心與沉痛刺疼了我的雙眼,我一面被阿大挾持著向前走著,一面朝著胤禛說道:“死生契闊,與子成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胤禛,不要忘記那句只對我一人的話,我等你。”
話音才落,便已踏出牢房,忽地,身體一輕,阿大手攬著我的腰間躍然飛身,再一眼人已至房頂,阿大高聲喊道:“奴才多謝四爺不殺之恩。”說罷,還沒來得及看清胤禛,我便又一個起身,阿大帶著我跳過高牆,幾躍而上,便逃出了王府,在落地時,定眼一看,是一個小衚衕,面前停著一輛簡樸的馬車,那車伕見我與阿大過來,忙迎下來,看了我一眼,“她就是卿菱姑娘?”
阿大沒有回答他,將我抱至馬車,低聲說:“馬上出城,晚了怕是要耽擱了。”
那中年男人忙應了聲,跳上馬車,一聲長鞭,“駕!”馬車便向前駛去。
不知過了多久,阿大掀開車簾向外看了一眼,緊攥著的手展平,似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見我盯著他看,便苦澀一笑,道:“我家小姐說過,你是四爺的軟骨,抓住你,便會事半功倍。”
“你家小姐讓你來抓我?”這句看似尋常不過的話卻帶著這樣的絲絲殘忍與濃濃悲慼。阿大沒有回答我,轉眸望向別處,良久,他搖頭,說道:“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提高了嗓音,冷冷道:“你要帶我去哪?”
話音剛落,馬兒一聲長嘶,聲音淒厲似乎宣洩著某些痛楚,馬車搖晃幾下便頓住了,瞬時,車身整體向前傾倒,我一個大力撞到車壁向前倒去,阿大緊忙抓住我飛身出去,落地之後忍著疼痛定眼看著那有些破碎的馬車,馬兒嘶叫著狂奔著,藉著路旁溪水反射出的光芒,看到馬兒一路灑下的嫣紅血跡。
再一眼,前方忽然出現數十人,兵刃白光晃了人眼,我眯著眼睛仔細看著,忽然一身著玄色衣袍男子飛身而立,道:“放了她!”
風乍起,卷落滿枝海棠
我凝神細想,蹙眉望向眼前之人,那人眼角斜入鬢角的疤痕在月光下略顯詭異,手中兵器反射出殺氣濃濃冷寒騰騰,腦海中那個名字脫口而出,“戴錚?”他如何在此?
阿大緊握我的手臂,見我認識前方持刀之人,收緊了一分,靠近我沉聲道:“他們是四爺的人?”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被戴錚搶過話語,道:“這個人我要帶走,請閣下高抬貴手,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挾持弱女子就算成就大業,也會被天下人恥笑!”
阿大將我送至中年車伕那裡,道:“帶她先走。”身體被他用力一甩向後退了幾步,耳畔傳來中年車伕的暗啞聲音,“是。”
我轉眸看向阿大,見他拔出方才在馬車上的寶劍亮出兵刃,蓄勢待發,犀利眸光掠過前方戴錚等人,沉聲道:“為達目的誓不罷休,我阿大想來也不是君子,今日我必帶她走,如若阻擋,我便遇佛殺佛,遇魔殺魔!”
緊接著我的手臂被大力扯起,身體一個踉蹌繼而向另一個方向跑著,身後傳來兵刃碰撞擊打的聲音,手臂被那中年男子緊攥著,腳步不由自主不得不向前奮力奔跑著,漸漸地聲音慢慢消失在耳畔。忽的,腳底一滑,踩偏了一顆石子,整個身體向前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手臂被大力扯了一下,我“氨了一聲,肩骨好像被扯地脫臼,鑽心般疼痛瞬息傳來,那中年男子很明顯慌亂了一下,忙蹲下來焦急道:“怎麼樣?”
我忍著眼中酸澀,可是肩膀上傳來的疼痛卻讓淚水再也控制不住般簌簌滴落,“肩膀好像脫臼了。”
那中年男子忽然握緊劍柄,一躍而起,滿臉警戒,看著我身後的方向,我仰頭看著那人,感覺到他眼中的驚慌,我奮力支撐著身體站起來,退至一側倚著旁邊的楊樹,順著他的目光向後看去,嘴角浮現出一抹笑,他到底是來了。
戴錚一臉邪氣,忽地大吼一聲,向這邊奔來,來勢洶洶,瞬息間殺氣蔓延周身,兵器交刃,劍光大閃,沒幾下,戴錚便解決了那中年男子,卻沒有殺他,他來到我身邊,許是見我滿臉痛色手捂著右肩,眉頭緊蹙卻道:“跟我走。”言罷,他將食指放置嘴邊,用力一吹,馬上,樹林另一側馬蹄聲響起。
上了馬忍著痛一路向北。
許是肩膀脫臼疼痛難忍,我便在馬上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天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