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最恨的就是自己一年前,沒有在那個包廂裡攔下要走出去的許柒白。
他以為許柒白只會遇到隨便一個陌生人,但沒想到卻是餘歲青。
旁人不知餘歲青和許柒白之前早就有過接觸,但阮爾愷卻是知道的。阮爾愷十分提防著餘歲青,因為他能從餘歲青眼眸中,看到餘歲青對於許柒白毫不掩飾的佔有慾。
阮爾愷心神從悔恨中拔離出來時,便注意到周圍的人總是隱隱將視線放在許柒白身上,他有些煩躁地蹙了蹙眉。
單單坐著喝酒,都在不斷散發魅力招蜂引蝶的許柒白早已習慣了關注的視線,但阮爾愷卻對這一幕很是厭煩。
儘管心中情緒複雜,但僅僅是許柒白朋友身份的他,卻又不能明顯表現出這種情緒來。
阮爾愷壓抑下心中翻湧的嫉妒與陰鬱。
他望著許柒白,不著痕跡地提議道:“這裡人來人往,不如去三樓的包廂。林墾那傢伙今天分手,現在一群人在樓上給他開慶祝分手的派對呢。”
許柒白微挑眉梢:“他那女朋友不是談了挺久了嗎?怎麼突然分手了。”
阮爾愷:“兩個人都對彼此膩了,就分了。他女朋友的閨蜜現在正在街對面另一家酒吧給那女生開單身派對呢。”
許柒白:“……”真乃好聚好散。
阮爾愷一直邀約,許柒白也就跟著他去了包廂。
阮爾愷一推開包廂的門,裡面鬼哭狼嚎吼叫唱歌的聲音就立刻傳了出來。
許柒白腳步微頓了下。
許柒白:……現在把門關上還來得及嗎?有點辣耳朵。
看到阮爾愷和許柒白的出現,包廂裡的這群紈絝子弟更加激動了。
林墾走過來衝阮爾愷說道:“阮少怎麼突然來了,剛才不是說不來嗎?”
阮爾愷對著林墾態度就沒有像對許柒白那樣溫和了。
他有些冷淡,反問道:“怎麼?不歡迎?”
林墾哈哈大笑:“哪能啊?你和許少肯來參加我這個單身派對,我就已經夠開心了。我這不是怕你們兩位來了後,這裡的帥哥美女就都被你們勾走了嘛。”
許柒白斜倚靠著門框,聲音有點慵懶:“免了,我已婚。你們可以不用考慮我的。”
阮爾愷聽到他這話,心裡發澀,也跟著沉聲說道:“我沒這心思。你們玩你們的就行。”
林懇家最近在謀求和阮爾愷家的公司合作。林墾雖說是個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少爺,但也知道不能給家裡的生意拖後腿。
看出阮爾愷和許柒白都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林墾便把那些還要湊過來打招呼的紈絝們都打發走了。
許柒白自顧自地給自己找了個角落的沙發,阮爾愷也隨之落座在他身邊。
桌上擺著許多零食和小吃,許柒白剛想伸手拿包薯片過來,旁邊坐著的陌生男生便主動幫他遞了過來。
許柒白望了一眼男生,男生身著白色T恤,面容陽光俊朗,嘴角含笑地看著他。
許柒白聲音客氣而疏離:“謝謝。”
他從男生手中接過薯片,撕開了個包裝口子,自顧自地拿出一塊薯片吃了起來。
見許柒白只顧吃著薯片不理人,男生主動搭話道:“好吃嗎?”
許柒白聲音裡帶著些隨性的散漫:“桌上還有,你想知道就自己拆一包。”
男生被這話噎了一下。
無論是阮爾愷還是四樓房間裡顯示屏前的餘歲青,聽到許柒白這話,臉上本來有些陰沉的表情都明顯柔和了幾分。
林墾餘光一直關注著阮爾愷和許柒白,看到他們角落這邊的一幕,心中默默感慨道,又一個愣頭青。
許柒白這人是好惹的嗎?他身邊可是守著兩頭“猛獸”,一頭兇狠過一頭。
許柒白當年和阮爾愷一起讀大學時,阮爾愷可是明裡暗裡都打壓著許柒白身邊那些窮追不捨的狂蜂浪蝶。
當時他們一群人都覺得許柒白早晚會被阮爾愷追到手。
可沒想到,許柒白居然和餘歲青扯上了關係。
許柒白放出訊息要和餘歲青結婚後,餘歲青那性子霸道的人,眼裡一向揉不得半粒沙,更是暗地裡解決了一批又一批的強勁情敵。
餘歲青就像是神話中守著仙草的毒蛇。誰若是敢覬覦仙草,他便露出尖銳的獠牙,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