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越和三義打過一次交道,跟陳七星提起江湖人物時,頗為讚賞,所以陳七星知道三義名頭。
“原來胡兄是三義莊中人,莫非是哪位莊主有恙?”一般魄師極少得病,尤其是攝住兩魄之後,尋常的風寒水溼已是難以人體。當然也有例外,只不過到了兩魄以上,一旦病人,可就相當難治了,所以陳七星一猜是三義之一得病,既有些喜,又有些憂。喜的是若真是三義之一得病,治好後回稟師父,關山越應該會高興;憂的是,胡猛這麼急,得病的人病況只怕不輕,難治。
不想胡猛聽得他問,忽地翻身下馬,撲通一下跪在了他馬前,叩起頭來。莊前鋪了青石板,他這頭叩得重,竟將青石板叩得咚咚作響。
陳七星吃了一驚,急跳下馬來,伸手相扶:“胡兄,你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你放心,無論是哪位莊主有恙,我必盡心診治。”
“不是。”胡猛卻不肯起身,“三位莊主好好的,也沒人生病。我請小陳郎中來,是想請小陳郎中救救顧太守。”
“行啊行啊。”不是三義生病,這顧太守是誰,用得著胡猛這般賣力叩頭,陳七星倒是有些兒好奇了,“顧太守是吧,不管他有什麼病,我一定盡心診治。”
“顧太守沒有病,是讓州牧邵仁那狗官誣衊入獄了。請小陳大人一定要救救他。”
敢情根本不是有人生病,而是什麼顧太守被誣陷,找陳七星伸冤求援來了。陳七星一時也有些著惱了,皺著眉頭。胡猛一見不對,又猛力叩下頭去,邊叩邊道:“顧太守清正廉明,是難得的好官,請小陳大人一定救救他。我知道是我不對,可我怕小陳大人不肯來,先不敢說啊。只要小陳大人肯出手救顧太守,要打要罰,我全都接著。”
他叩了半天,見陳七星不肯應聲,“錚”地一下,竟然抽出了腰間短刀,指向自己咽喉道:“要不我以這條命,贖了自己罪過,請小陳大人諒解。”
說著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