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無須留戀。”
明知必死,他一直在笑,而且笑得很爽朗,腦子也很清醒,謀劃決斷,清爽利落,這是真正死人堆裡走出的漢子,死對於他,仿如大醉一場,真的沒什麼可怕的。陳七星自忖,若易地而處,他絕沒有阮進這麼豁達,至少對於關瑩瑩就絕對舍不下。
“那好,成交!”陳七星略一沉吟,加上一句,“即便局勢並不如大將軍所推斷的,天下沒有大亂,一定的時候,我也會跑一趟野馬原,將血令交給西番九姓,至於他們殺不殺得了吉慶公主,那我不敢保證。”
“多謝孤絕先生!”阮進抱拳一拱,“一次殺不了兩次,兩次殺不了三次,血魄蠱下,除非西昭九姓死絕,否則吉慶公主必死。”他的語氣非常自信,而陳七星想著在血令之下,九姓族人無始無絕地追殺,心底競情不自禁有些兒虛冷的感覺——這是比不死不休的血影更難纏的存在啊。
阮進脫下左手無名指上一個似玉非玉的扳指,遞給陳七星:“這便是血令戒,我一滴血,壓著九姓九條血絲魄。西番九姓若敢不奉令,你到野馬原砸碎血令戒,戒中血魄蠱便會循血追命,九姓頭人,包括他們血脈相連的子女親人,全都會穿腸而死。”
“這麼厲害?”陳七星接過血令戒,觸手冰涼。無由地,陳七星心中生出一種觸控毒蛇的感覺,對月凝望,戒指頂部一團血暈,旁邊九條血絲延伸出去,環繞著整個戒指。那團血暈顯然就是阮進的血,九條血絲則是九姓頭人的血了,只要砸碎戒指,血中的蠱便會鑽出來,千里追殺。
“請動手吧。”阮進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