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動用,至少不會讓人知道他與血影有關係。而且陳七星有著充分的自信,他根本不怕邊盤這些人。
這話換了其他人說出來,例如祝五福,郜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要知道邊盤是四魄師,莫離杯、葉悲秋是三魄師,不算其他兩魄師、一魄師,只邊盤他們三個加起來,就有整整十個魄,更何況邊盤的開山斧還是器物魄。一般的魄師,即便是祝五福這樣的五魄師,真要與他們三個平手相鬥,也絕對是有敗無勝。人多力量大,蟻多咬死象,這道理對魄術來說,同樣管用。
為什麼陳七星例外呢?那是因為他有沉泥陷甲。邊盤不算,葉悲秋和莫離杯的魄,就算全是獸頭魄,全撲在陳七星身上,三息之內,也撕咬不開他的沉泥陷甲,那天晚上他就試過了。雖然那天試的是兩魄師,可當時撐了五息啊。而事實上,如果不是故意試甲,他又何必要撐五息,魄撲到身上,他的白骨箭居高臨下就可放箭,近在身側,那些魄根本就沒有閃避的地方,還不是一箭一個!
這種情形,類似於戰場上的將軍和士兵,將軍身上披了甲,士兵雖多,對將軍卻是砍不進捅不穿,而將軍對士兵卻可以一刀一個。
不過他暫時卻沒停下來迎戰,而是翻山越嶺,在山野裡亂鑽。這又是為什麼呢?兩個原因,一是因為邊盤,邊盤是四魄師,開山斧勁力相當強悍。如果邊盤也是三魄師,獸頭魄只有撕咬之功,他就可以任他們的魄撲到身上,然後一箭滅一個。但邊盤的開山斧可不是咬的,這要是一斧劈在身上,即便劈不開沉泥陷甲,也要劈他個大馬趴。再說,邊盤又不是傻子,會眼睜睜地看著他放箭?沒可能嘛。
第二個原因則是,他發現,跟來的十幾個一魄師背上居然都背了弩,每人還帶著一壺箭,這個頭痛。說來魄師比持弩的武士要強,一個武士拿一把強弩,哪怕是對上一個一魄師,死的也永遠是那個武士。可面對陳七星的沉泥陷甲,強弩的威脅卻還要大於一個魄,這是一件很滑稽的事,但威脅卻是實實在在的。若是被邊盤他們三個纏住,再有幾把弩在邊上亂射,可就大大不妙了。
陳七星先前有點兒孟浪,這會兒可不敢再大意。他一直跑,就是想借著自己魄力強勁,把那些一魄師甩掉,然後再來對付邊盤他們幾個。
那些一魄師、兩魄師先還跟得緊,跑到五十里左右,近二十個一魄師便全被甩掉了,到百里左右,七八個兩魄師也沒了蹤影,唯一死追不休的,就只有邊盤他們三個了。三人功力差不多,邊盤在前,莫離杯、葉悲秋在後,相隔最多十丈左右,便如一個小型的三角陣,估計邊盤也是有意的,雖然得了吉慶公主死命令,誓要滅了陳七星,可也知道陳七星的本事,不敢分開。
陳七星本來還真想回頭跟他們三個鬥一鬥,後來想想,沒必要,實在是沒把握。邊盤是絕對不可能坐視他輕鬆放箭而不管的,邊盤撐著大梁,莫離杯、葉悲秋六魄齊上,這個不好對付。即便自己真個贏了,恐怕也要付出一定代價,那又何必?
不過陳七星也真被他們趕出了火氣,心念一轉:“我對付不了你們三個,還對付不了後面那些雜魚碎蝦米?”
陳七星拿定主意,身法陡然加快,他與邊盤他們本就隔著一百餘丈,此時一加速,很快拉開到近兩百丈。前面一個山嶺,他翻山而上,越過嶺子立刻折身,鑽入一片矮林中,斂氣屏聲。
陳七星堪堪藏好,邊盤他們三個已翻上了嶺子。他們四下一看,沒看到陳七星的身影,卻看到了不遠處的嶺子。在他們想來,陳七星必是先一步翻過那片嶺子去了,全沒想到陳七星居然悄無聲息地隱在了他們的眼皮底下。
靜待他們翻過對面的山嶺,陳七星才原路折回。他有血鷹靈目,看得遠,奔了十餘里,便見四名黑衣武士急速趕來,看身法都是兩魄師。這時離著邊盤他們還不是太遠,四個兩魄師扎堆,陳七星雖然自認能對付得了,但想要乾脆利落地取勝,卻是不可能的。雖然那夜他兩箭幹掉了兩個兩魄師,但那是意外,也是閹黨中人沒有防備。這會兒他們有了準備,想輕鬆射中一個兩魄師,實在是難,況且後面還有追兵。一口吃不了,後面的追上來,邊盤幾個再回頭,那就麻煩了。所以陳七星略一猶豫,還是決定放過。
陳七星遠遠停下,躲在一片林中。那四名黑衣武士全沒注意,一掠而過。等他們去得遠了,陳七星就又往回趕,又跑了七八里,看到一個落單的黑衣武士。不知怎麼回事,這個黑衣武士竟是孤零零一個,失了群的野雀般在荒野裡亂鑽,不過看身法功力,應該是個兩魄師。
“半夜三更的生意,就拿他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