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走出屋子,手放在背後,小下巴高高抬著,俏眼斜視,腳下邁著四方步,倒還真有點兒官威。
唯一礙眼的,是胸前挺拔的兩座山峰。腰帶束得緊,手還揹著,胸還挺著,兩座玉峰挺得那叫一個高峻挺拔,看上去實在有些不倫不類,但放過這一點,說句實話,還真是不錯。
“不錯,不錯!”陳七星鼓掌,“師姐不愧是師姐,這官袍穿上去,真有點兒狀元郎的威風。”
“是嗎?”關瑩瑩調皮地道,“本官關瑩瑩,官拜按察御史是也。下跪何人?”
陳七星當然湊趣:“小人陳七星。”
“陳七星,你可知罪?”
“啊?”給關瑩瑩一瞪,連連點頭,“知罪,知罪。”
“既然知罪,來呀,給本官拖下去,狠打八百大板!”
“八百?”陳七星驚得目瞪口呆,“師姐啊,官不是這麼當的,八百板打下去,哪還有個活啊?”
“什麼叫官不是這麼當的?”關瑩瑩瞪眼,“別人怎麼當官我不管,本官這個官就是這麼當的!荷葉,還不給本官拖下去打?”
“遵命!”荷葉也湊趣,折了枝柳條兒,做勢在陳七星身上抽打。陳七星便鬼叫連天,關瑩瑩哈哈大笑。
玩了一會兒,關瑩瑩眼珠子一轉,道:“師弟,要不我們上街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冤屈?”
她還真來勁了,陳七星忙道:“這怕不行,按察御史是清貴之官,這個好像……”
“為什麼不行?”關瑩瑩對這些官制不太瞭解,“按察御史不是說什麼都能管嗎?”
“說是什麼都能管,可實際上,真的按察御史是不會去管這些的。”縣上的事縣令管,郡裡的事太守管,太守之上還有州牧,真的行使督察之權責的,是按察都司,你一個按察御史什麼都管,不是搶別人的飯碗嗎?那還不把所有的官都得罪了?不過陳七星一時也說不清楚,關瑩瑩哪裡能聽他說這麼多。
“我不管,反正按察御史能管事就行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陳七星可沒反對的本事,搔搔頭,指指關瑩瑩胸前:“可你這樣也不行啊。”
“想死了是不是?”關瑩瑩一腳踹過來,帶著荷葉進房,再出來,胸前平了好些。不用說,是用帶子將兩個寶貝兒縛住了,她也不嫌勒得慌,陳七星翻翻白眼,只好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面。
“師弟,你說,會不會有人當街喊冤?”關瑩瑩清了清嗓子,聲音壓低,尖聲道,“冤枉啊!青天大老爺,我冤枉啊!”別說,學得還真像,不過是戲臺子上的腔板,荷葉和陳七星都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關瑩瑩可就惱了,“不就是這麼喊的嗎?”
“是,是。”陳七星連忙點頭。
這時已近晌午,太陽有些曬人了,關瑩瑩倒是不怕,三個人沿街慢慢地走,後面還跟著七八個家丁。一般的老百姓,一看這架勢,嚇得溜邊兒走,哪會過來喊冤什麼的,關瑩瑩偏偏還一臉微笑,見個人就笑著看過去,只恨不得人家身負血海深仇,然後在她眼光的鼓勵下跪在她面前大喊冤枉,可惜實在表錯了情,人家一看她笑臉,可就膝蓋兒發軟,倒是想跪,可惜是嚇的。
陳七星看了關瑩瑩那樣子,實在是忍不住想笑,卻又怕關瑩瑩發飆,忍得可就著實有些辛苦。不過也要承認一點,關瑩瑩穿官袍的扮相,實在是非常俊美,陳七星可以肯定,將天魄帝國所有官員全搜一遍,也絕對找不出一個扮相能超過關瑩瑩的。
天熱,逛了兩條街,關瑩瑩也有些兒受不了,找了家酒樓坐了半晌,高談闊論的酒客很多,似乎大家的日子都很好過,恰如樓外的街道,陽光燦爛,關瑩瑩便有些失落。
“師弟,你說,怎麼就沒碰到喊冤的呢?”關瑩瑩很有些不甘心。
陳七星強忍住笑,道:“可能吧。”
荷葉也來幫腔:“到底是天子腳下,冤情還是要少得多。”她其實是怕關瑩瑩再去街上亂逛,太陽曬人呢。
“也是,到底是天子腳下。”關瑩瑩點頭,但隨後又補一句,“不過我就不信這麼大的地方完全沒有冤情。”
陳七星荷葉相視一眼,都有些愁眉苦臉,這姑奶奶難道還想滿街去找?還好,關瑩瑩身子動了動,道:“今天就算了,先回去。”
“怎麼突然轉性兒了?”陳七星倒是有些奇怪起來。他卻不知,天熱,關瑩瑩胸前那對寶貝兒又給緊緊箍著,出了汗,黏黏的,還有些癢。她一個女孩子,難道在大庭廣眾之下往胸前亂摸?她大大咧咧,那是在陳七星面前,對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