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振翅高飛。兩塊石頭落空,兩隻鷹飛到百餘丈高處,卻仍不肯離開,反而叫得越發急了。這會兒即便不顧一切發射白骨箭,想射到兩鷹也是不可能了。陳七星無可奈何,只得另想辦法,凝神一聽,前後都有人,他斜切出去,一頭鑽進了林子。有林子掩護,兩隻鷹看不見,可他一出林子,兩隻鷹卻又發現了。鷹一叫,青龍幫眾也跟了上來,死纏爛打,陰魂不散,陳七星還真是半點兒辦法也沒有。
沒辦法,只好滿島亂竄,他身法快,青龍幫眾跟不上,似乎也不是太重視,沒有派出高手追蹤。當然,青龍幫里根本就沒有什麼高手也是有可能的。但兩隻鷹卻高高在上啊,無論陳七星怎麼躲,兩隻鷹總能把他找出來。
“可惜巨鷹不在這裡,巨鷹若在這裡,一爪一隻抓了你們做點心。”跟得火起,陳七星暗暗咬牙。
不過恨得磨牙也沒用,好在天慢慢黑了下去,看著陳七星又鑽了林子,天完全黑下去後,兩隻鷹終於飛走了。陳七星展開身法,穿林而出,青龍幫眾人還打著火把搜呢,陳七星早到了山下。
山下一片屋宇,估計是青龍幫總堂所在,先前祝五福一行下船,似乎也是往那邊去。陳七星放血鷹靈目再看了一下,卻發現祝五福的船不見了。
“難道打個轉就走了?古怪。”雖然祝五福的船走了,陳七星還是想去青龍幫總堂看看。不管那人是什麼人,要祝五福親自相陪,必有古怪,總堂裡跑一趟,或許能看出點兒什麼。
青龍幫總堂警戒並不嚴密,說是青龍幫的總堂,其實和一般的小村鎮沒什麼兩樣,陳七星悄悄地摸了過去。最大的一座宅子裡,隱隱有不少人聲,似乎還有女人的呻吟聲,這是搞什麼?玩弄女人?弄這麼大聲,不至於吧?虐待?猜不透。他又往前摸了一段,忽有所覺,扭頭一看,左邊牆上立著一條灰衣漢子,正悄無聲息地看著他。
這漢子四十來歲年紀,個子較高,骨節粗大,尤其一雙手,比普通人的手幾乎要大一倍以上,只是比較瘦,臉上輪廓如刀削斧劈,配上一雙銳眼,站在牆頭,讓陳七星情不自禁地想到一種動物:漁鷹。
“閣下寅夜來訪,不知有何貴幹?”灰衣漢子抱了抱拳,聲音粗狂,略帶沙啞,有如傍晚的湖風。陳七星老臉一紅,他這麼偷偷摸摸的,被人當場捉到,有什麼好說的。他也不答話,一抱拳,扭身就走。
“既然來了,何不喝杯水酒再走?”灰衣漢子當然不會讓他就這麼走。陳七星也猜到他不會,聞聲回頭,卻是一驚,灰衣漢子腦後居然有四條魄光,竟然是一位四魄師。
不是四魄師有什麼了不起,也不是陳七星怕了四魄師,而是想不到這小小青龍幫裡,居然會有一位四魄師。“難怪有祝宗主親自陪著來,這青龍幫裡還真隱得有龍虎呢。”陳七星心中暗叫。
那灰衣漢子放了一個魄出來,有趣,卻還就是隻漁鷹。陳七星並不想和灰衣漢子鬥個生死,魄光一亮,幻日血斧放出,卻是三星不亮,既不凝甲,也不放紅顏白骨,只是凝成花拳,迎著漁鷹就是一拳。他只用了五成力,灰衣漢子臉上已經變色,漁鷹霍地收了回去,腦後一道魄光往上一衝,光中現出一物,卻是一柄漁叉。這是器物魄了,看來是他的主魄。他倒是好眼光,陳七星的魄看似是草頭魄山茶花,可他就看出了不對。
“想不到是高人來訪,敝人楚閒文,忝為青龍幫幫主。請問閣下尊姓大名?”楚閒文凝叉不發,抱拳發問。
陳七星抱拳回了一禮,卻既不想打,也不想通名,為什麼?因為他不知道祝五福明天還會不會來,通了名,萬一漏了風聲給祝五福聽到,祝五福知道他居然從京中一路跟蹤到了這裡,那還不大發雷霆,滿江湖追殺他啊。
“誤闖貴島,抱歉!”說了這句,陳七星轉身就走。
“閣下既然到了島上,怎麼能名字也不報一個,看不起我楚閒文嗎?”陳七星這態度把楚閒文惹火了,魄光一閃,迎著陳七星就是一叉刺了過來,勁風厲嘯,刺耳生痛。
“這魄力相當了得啊。”聽了漁叉破空之聲,陳七星暗吃一驚,祝五福第五個魄修成的赤霞劍,勁力破空之聲好像比這漁叉強不太多。他不敢大意了,霍地回身,一拳轟出,正轟在叉尖上,不過沒用全力,只是八成力,恰是旗鼓相當,各往後一退。
“果是高手,再吃楚某一叉。”楚閒文心裡吃驚,卻如暴風雨中的蒼鷹,逆風更勁,復又一叉刺來。陳七星試出楚閒文功力,暗暗點頭,知道若不打出個高低,楚閒文必不肯放手,便也是一拳迎出,仍是八成勁,拳叉相撞,又是同時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