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是這位看似儒雅溫和的睿王皇甫瑄。
深夜時分,南郡丞相韓熙秘密潛入花萼樓,拜訪北辰睿王皇甫瑄。
當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大將軍朱翔興奮不已,他終於有機會,也有理由除掉這個一直和他對著幹的老傢伙了。
可是他不知道,當他寫彈劾奏摺的時候,韓熙一樣在寫著奏摺。
可是第二天一早,只有一道奏摺同時送到南郡國主的書桌上,另外一道早有幻影堂的探子幫忙代收了,可國主對這一切渾然不知,仍在後宮陪著寵妃畫山水畫。
沒有早朝,近了中午,大人們應了皇甫瑄的約,來幫他鑑別古玉。
皇甫瑄吩咐人在花萼樓的大廳擺開了酒宴,招呼各位大梁重臣。楚然隨侍一旁,不時的和皇甫瑄眼神交流,等待時機。
酒過三巡,有人奉上古玉,請在場大臣們鑑別。
眾人議論紛紛之際,韓熙拖著司徒文兩人藉故出去了,楚然朝著皇甫瑄挑著眉一笑,好戲要開始了。
見皇甫瑄會意的點了點頭,於是楚然便悄然退了出去。
司徒文和韓熙由前廳進了後院,沿著走廊小心的往前走,躲開幾個看似巡查的侍衛,剛一閃身,突然就撞上一個人的後背。
“哎呀!”
那人驚叫了一聲,手裡捧著的東西嘩啦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司徒文慌亂中只看到一副人像,依稀畫的是朱翔的模樣,剛想仔細看清楚,對方就手忙腳亂的收拾起地上的畫卷,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怎麼看著,那畫像很像是朱將軍的啊?”
韓熙“疑惑”的問,司徒文心中也半信半疑,兩個低聲的商量了一下,心的快步跟上去。
上到花萼樓二樓轉角的一間房間,那畫卷的人有節奏的敲了幾下門,便一閃身進屋,司徒文左右看看,見周圍無人,於是也拖著韓熙躡手躡腳的湊了上去,不敢到門前去看裡面的情景,兩個人便把頭貼在一邊的牆上,屏息聆聽。
“東西拿來了?”
“是的,這就是朱將軍派人送來的信物,他的畫像。”
“那少主的信物送過去了麼?”
“已經交到將軍府的人手上了,朱將軍的意思是,稍後雙方應該會個面,商討一下攻城的詳細計劃。”
“那好吧,我立刻去稟報少主,你先去休息吧。”
司徒文聽到門口有人出來,於是連忙拖著韓熙,一個閃身躲在了柱子後面,小心的露出一點身子,見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門,然後鎖上門,這才離開。
“朱將軍,莫非說的是朱翔將軍?”
他看向韓熙,似乎想要聽聽他的看法。
“這……事到如今,本相也不瞞司徒大人了,我先前收到訊息,朱翔投靠了北辰,要和睿王一起聯手攻打梁都城,唉……”
司徒文向來辦事沉穩,但是遇到這關係國家危難的事情,卻也按捺不住,心裡開始慌亂起來。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奏明國君。
於是顧不得辭行,拖著韓熙匆匆離開花萼樓,直奔王宮。
兩個人離開之時,皇甫瑄還在和一眾大臣們飲酒鑑賞古玩,楚然匆匆從外面走來,俯身在他耳畔輕輕低語:“他走了……”
皇甫瑄淡淡一笑,抬手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一切盡在掌握。
這樁反間計,是他和楚然商議之後才定下的,如他所料不錯,朱家滅門,已成定局,只不過,曹彬必然會為了失去這個勁敵而抱憾惋惜了。
戰爭就是這樣,有時候,明刀明槍的較量,反倒是一種奢望。
………【39 不惜一切】………
皇甫瑄所料沒有錯,司徒文的指證加上韓熙的奏摺,朱翔很快被軟禁,只是礙著朱家三代領兵的面子,還不好作為。說閱讀,盡在
朱家謀反的事情辦的轟轟烈烈,皇甫瑄反倒不急,每天悠然的不是帶著楚然遊覽城內的古蹟,便是在花萼樓裡喂喂魚,品品茶,反倒是琴公主經常前來,拉著皇甫瑄問長問短,儼然真的將自己當成了睿王未過門的妻子。
十天之期,一晃便過。
深夜,一封密信送到皇甫瑄手上,正是曹彬的手筆,告之東寰的軍隊即將進入南郡國境,因此北辰大軍即將按照計劃開始攻城。
“瑄,聽曹元帥的,你先走吧!”
楚然看了信,知道情勢危急,南郡隨時都會有所行動,皇甫瑄不能再留在輝陵城了。
“我不能走!”
皇甫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