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催動咒力,一邊命令道:“我讓你放箭的時候就放箭!”
“那個叫弓構!”
的場灼從箭囊裡取出最後的那根箭,在心裡祈禱著這傢伙的計劃管用——說起來,他真的有計劃嗎……但現在箭在弦上,他又只能將咒力凝實起來,看著一團混亂的局面,甚至都不知道應該往哪裡瞄準。
嗖地一聲,咒靈拋棄了大半被無下限捕獲的暗雲,朝著別的方向躲逃開。大殿的天花板被掀了個徹底,它沒別的落腳點,咒力凝結的軀殼也被剝離了大半,正打算以死相博,裹挾著一陣強風向二人的方向襲來。
強風吹起兩個人的頭髮,高濃度的咒力排開氧氣,讓的場灼頓時萌生出些許微妙的窒息感,他忍不住偏過頭去打量身邊的另一個人,蜻蛉紋的淺色和服當中,對方的視野澄澈平靜,似乎根本沒有被影響到一絲半點。
那是阻攔在他和世界之間的無限。
弓弦繃在手裡,讓人有些莫名的緊張。
的場灼聽家裡的大人們說過,弓道的奧義是不需要用眼睛“看”來瞄準靶心的,恰恰相反,過度的觀察反而會干擾射箭的精準度。所謂“正射必中”,正射的概念,就是要用全部的身體而非雙眼去瞄準,但他現在想要達到那種境界,還有不知道多少年的距離。
他閉上了眼睛,試圖在咒力的湍流當中,尋找一線通路。破魔箭似乎已經有些難承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