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老管家健步如飛的奔過來,看到旁邊的姜申,眼淚刷的就下來了,“小少爺,你總算回來了,少爺他……”哽咽難言。
姜申扶起老管家,忙出聲安慰,“不用擔心,我回來了,自然就會好。”我在旁邊連忙踹他,他瞪了我一眼,“師兄他,他現在在哪?”
“楓……楓……”楓葉林?沒等他說完,我就開始跑,天很黑,我藉著月光,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路過我們曾經走過的小路,看到我曾向他許下一輩子對他好的誓言的屋子,終於到了那片楓葉林。
呼吸在空中變成冰晶,我踩著深一腳淺一腳的雪,看著遠方林中深處,那抹明亮的劍光,在雪光的映襯下,熠熠生輝。
待我走進,聽到他以冷酷中帶點命令的口吻,對我說,“不吃。”
我好像頭一次聽他這樣說話,聲音中沒有對我的溫柔,沒有對姜師傅的疼愛,沒有對老管家的尊敬,就那樣冷冷冰冰的說出兩個字,像爹,像那個萬事都在心中的財閥爹。
不喜歡這樣無情的他,他怎麼能這樣,他還不吃飯,像個小孩子,明明我才是小孩那一方,我本想用嚴厲的聲音跟他說話,也好顯示下我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為什麼不吃?”
可說出來話還真是軟綿綿的,毫無殺傷力,怎麼聽著像是在向他撒嬌。
頗有些懊惱的走到他面前,等了半天也沒有說話,抬起頭,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眼睛,那雙眼中無波無瀾,看我就像是看一顆樹,是我啊,他怎麼這樣看著我,“師弟呢?”
師弟?這種久別重逢的時候,為什麼要提他。我不是應該上去給他個熊抱嗎?他不會以為我跟他師弟回來,要在這過幸福生活吧。
突然腦中響起姜申那幸災樂禍的聲音,“看你以後怎麼跟他解釋。”
解釋,對,解釋,現在有誤會,這誤會還是我自己搗鼓出來了。
我穩了穩思緒,低著頭,成懺悔狀,開口,“你說我要是告訴你,我已經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我不是錢府千金,而是個無家可歸的可憐蟲,你信嗎?”
沒等他回答,我又接著說,“你說我要是告訴你,我跟你師弟私奔的事是我們合夥騙你的,你能不能不生氣。”
抬頭偷偷的看他的臉色,呃……天太黑,看不出來,我們倆就在雪地裡站著,冷風嗖嗖的吹過來,我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再加上這幾天連夜不停的趕路,已經到了飽和狀態,這傢伙不是要等我倒下才又反映吧。
咬咬牙,該來副猛藥,醞釀醞釀情感,眼淚就出來了,我抬起頭,睜大眼睛對上那雙微微解凍的雙眼,“你說我要是告訴你,我從來就喜歡你一個人,這兩個月我都要想死你了,你能不能抱抱我。”
等了半天,他還是不動,我氣得直髮抖,眼裡不用醞釀就流的更兇了,自己在這抽抽搭搭的哭了半天,真委屈,眼睛都哭疼了,眼淚都凍住了,抖著手,指著他,“你……你……混蛋。”
說完我就被抱起來了,一如我想象中的溫暖,同時也進入了黑暗,丫的,跟我鬥,你看我這一暈,不急死你,讓你不抱我,哼……
三十四、誤會是這樣化解的
唉,我終究是個心軟的人啊,本打算倒個十天半個月的,讓他急急,誰知道天亮就起來了,可是想到他都沒怎麼吃飯,又不按時吃藥,還真不捨得睡那麼長時間。
睜開眼,這時候楠竹是不是應該守在床頭,盯著女主呢?
靠,我的楠竹呢?人呢?我還應該睡,我心疼他幹啥,心疼也不能當飯吃。
我這廂嚴重鄙視自己,那廂我的楠竹終於出場了,看著他,我的眼淚就出來了,我那玉樹凌風、不風流但是很倜儻、鼎鼎有名的神秘門派門主,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昨天天黑,我根本沒看清他的樣子,今天這一看,瘦銷的臉頰,黝黑的膚色,再加上那條略顯猙獰的傷疤,本來水靈靈粉嫩嫩的唇變成了紫色,頭髮散亂,鬍子拉擦,還是那身黑衣,可他怎麼像剛從難民營裡逃出來的。
這真是個可恨的傢伙,他想利用他面容上的憔悴博得我的同情,好讓我忘了昨天晚我跟他解釋,他卻不抱我,不信我。更可惡的是,我還真有點忘想了那事。
用袖子胡亂的把眼淚、鼻涕擦了擦,看他還在門口站著,怎麼了?不認識我了?
話說我經過這一役,外貌上有了一定的改觀,因為我瘦下來了,哇哈哈,總算從蘿莉進化成了小家碧玉,因為臉頰瘦了所以顯得眼睛更大了,常常的睫毛沾點淚水,更顯楚楚可憐。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