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這些就很不錯啦,如果剛才我被趕了出去,就是連這些也吃不上呢!”丁悠滿足的看著眼前的食物,東瞅西瞅,“筷子呢?怎麼沒有筷子?”
“這……我忘了!”七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其實根本不是他忘了,而是平時他吃這些東西從來不用筷子,根本是他沒想到要拿筷子。“我再去給你拿吧。”說著就要起身出去。
“不用了,用手抓就行。”丁悠說完從燒雞上撕下一條雞腿大吃了起來。
“真香!”丁悠啃得心滿意足,只是弄得滿手滿嘴的油,“有手帕嗎?”
……
等半天沒見動靜,丁悠抬起了頭,看到七夜正痴痴的看著他。
“撲哧!”看到他那傻傻的樣子丁悠忍不住笑了出來,“喂,看什麼呢?”
被丁悠這麼一笑,七夜總算是回過神來了,不解的看著她,“什麼?怎麼了?”
“我問你有沒有手帕!”丁悠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家夥,神遊天外了吧?!
“有,有的。”七夜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塊水藍色的手帕遞給丁悠,“這是乾淨的,我還沒用過呢。”
丁悠嘻嘻笑著接過手帕,擦了擦嘴巴和手,“你剛才想什麼呢?我叫你都沒聽見。”
“沒,也沒想啥。”七夜竟有點結巴了,臉也漸漸地紅了起來。
“肯定有,臉都紅了呢!”丁悠故意低下頭斜著眼睛瞅著他。
這下七夜的臉更紅了,他掩飾性的輕咳兩聲,“怎麼變成是你在問我了,應該是我問你才對,這些天你到底到哪兒去了?”
“你知不知道葉蘊秋是哪兒的人?”丁悠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邊說邊拿起盤上的小點心慢慢啃。
“當然不知道,知道的話我還用找流星閣嗎?”七夜對著丁悠的白痴問題翻了個白眼。
“碧月教。你知道碧月教嗎?”丁悠不理會七夜的白眼,繼續問他。
“碧月教?”七夜略微沈思了一下,然後說道,“這碧月教以前是個很有名的殺手組織,價碼極高,但凡是它接下的單子沒有完成不了的,並且這碧月教的教主尤其喜歡用毒,所以一度被江湖上視為邪教。只是這些年來行跡卻收斂了不少,在江湖上也少見蹤跡了。”說到這七夜猛的一抬頭,“怎麼,這葉蘊秋竟是碧月教的人?”
“正是,還是個堂主呢。”丁悠得意的點頭。
“這就奇了,碧月教主本就是用毒高手,他要這五毒秘笈作什麼呢?”七夜說著不禁輕皺了下眉頭。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旁敲側擊問了下,沒有告訴我。”丁悠聳了聳肩,這個,無可奉告。
“你是怎麼去到碧月教的?”
“是我師傅,不,是葉蘊秋師傅帶我去的。他說我中了毒。”說著丁悠隔著桌子把手往七夜面前一伸。
七夜看了丁悠一眼,伸出三根手指在丁悠腕側輕按,過了許久,他皺起了眉頭,“你中了盅毒。”
“好厲害啊,這也能診出來!”丁悠一臉欽佩的叫了起來。
“只要在血脈之中就能診得出。你知道這身上中的是什麼盅嗎?”七夜對於丁悠的讚揚不動聲色,依然緊皺眉頭。
“忘心盅。”
“忘心盅?!”七夜低頭思索了片刻,抬起頭來,“這個我不知道,等我去問問師傅,他或許能知道。”說著他便著急的起身要走,“我這就去問師傅,你先歇著,明日再來找你。”
“噢!”丁悠應著,把他送到了門口,然後轉身把包袱放入櫃中。這是間很普通的客房,也就一床,一桌,一櫃,外加幾張凳子,屋角外還有個洗漱用的瓷盆,旁邊有一瓦壺的水。
走了一天,丁悠也累了,她倒了點瓦壺中的水洗漱了一下,把棉衣一脫便一頭紮在了床上。好溫暖啊!丁悠拉緊了柔軟的棉被,把全身都牢牢裹住。幸好七夜及時出現,否則今天就得在山上喝西北風了,七夜真好!丁悠這麼想著,眼前便彷彿出現了七夜那溫柔的笑顏,心中也不再為身上所中的毒而煩惱了,她相信七夜會幫她解決一切的,不時便沈沈睡去。
第二天丁悠是在一陣敲門聲中醒來的。
“丁悠,起來了嗎?”
丁悠揉了揉眼睛,有些迷茫的看著床頂那深藍色帳縵,有些不知身在何處。
“丁悠?!”
這回丁悠聽出了是七夜的聲音了,整個人也就清醒了過來。“噢,我起來了,你等一下。”說完便一咕碌的爬了起來,拿起旁邊的棉衣穿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