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丁悠還有些害怕摔下馬去,可是走了一段距離後,發現這具身體對騎馬並沒有什麼不適,便讓馬兒快速的跑了起來。
“你這是要去哪兒?”在又經過了一個叉路口後雲隱忍不住問。
“五毒教,羅蕩山。”時間都過了半個月了,七夜也該回去了吧。丁悠想到這兒於是說道。
“那你走錯方向了!”雲隱雖然臉上仍毫無表情,卻在心裡忍不住直翻白眼,他就知道這女人果然是在瞎走一氣。
“什麼?”丁悠聽見下巴差點掉了下來,“可是來的時候走的就是這條路啊?!”
“你是從羅蕩山來的?”
“不是。”丁悠老實的回答。
“那不就結了。”雲隱指了指另一個方向,“羅蕩山在那邊。”
“噢!”丁悠乖乖的應著,吐了吐舌頭,掉轉馬頭跟著雲隱向另外一條路走去。
因為丁悠的瞎走一氣,兩人錯過了宿頭,眼看著天漸漸的黑了下來,路上的景物已無法看清,當到了一處破宙前時,兩人不得不停了下來。
只見此時破廟中已有火光閃爍,顯然已經有人在裡面了。兩人把馬系在外面的一處草地上,便向宙中走去。才走到門口處便聞到了一股烤肉的香味,引得丁悠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肚子也適時的“咕嚕”的叫了一聲。雲隱好笑的看了丁悠一眼,伸手推開了半掩的廟門向屋內走去。
只見廟內只擺著一尊掉了漆的彌陀佛塑像,上面佈滿了灰塵,塑像前放著張破敗的香案,卻是連個香爐都沒有。廟中火光的發源地便是一個燒得正旺的火堆,一個年輕的男子正坐在火堆旁烤著手上的兔子肉,只見這人對著意外到來的兩人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這位大哥,我們因趕路錯過了宿頭,不知能否一起在這裡過夜?”丁悠有禮貌的跟眼前的這人打著招呼,雖然這破廟並不屬於誰,但對於先到者禮貌一些總是好的。
“請便!”那年輕男子對於丁悠的禮貌報以淡淡的一笑。
丁悠和雲隱看到廟中連個凳子都沒有,倒是有不少散落的大石頭,於是各人搬了一塊石頭分別在火堆旁坐下,並對面前坐著的人仔細端詳起來。只見這是個眉清目秀的年輕男子,身材高高瘦瘦,身上穿的衣服打滿了補丁,象是乞丐一般,但卻又幹淨整潔,連頭上的髮絲都梳得清清爽爽,再看他那正在轉動著穿著兔子肉的樹枝的雙手,白晰而修長。
“你,是丐幫的吧?”丁悠有些遲疑的問。
“是。”
哈,猜對了。看他那衣服那麼多補丁就該是丐幫的,看來以前的那些武俠小說沒白看。丁悠心裡小小的得意了一下,盯著那隻正在烤得滋滋冒油的兔子又問:“你這烤的是兔子吧?”
“是的。”
“你放鹽了嗎?”
“沒有。”對面的男子終於忍不住抬頭看了丁悠一眼,連雲隱也忍不住用眼睛瞪著丁悠。這荒效野外的,哪來的鹽!這女人想吃的想瘋了故意搭訕也該找個好點的話題吧?!
哪知丁悠對兩人的瞪視不以為意,開啟她那個大包袱,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瓷碗放在地上,又拿出一個小瓷瓶開啟瓶塞往碗裡倒了些東西,白花花的居然是鹽巴。雲隱看見不由得心中一陣低嘆,連鹽巴都拿來了,難怪她那個包袱會那麼大。只見她又拿出水囊倒了些水在碗裡把鹽化開,然後示意那年輕男子把正在烤的兔子遞了過來。
“把這鹽水澆在兔子肉上,烤出來的肉會好吃很多。”說完她就讓那人一邊轉動著兔子,她一邊將鹽水細細的澆了上去。
伊浮雲看著丁悠那專注的動作,心中不由的又是一動。要說那天看到她舞劍時的靈動和彈琴時的出塵讓他心動了的話,那麼眼前這個專注做事的小女子樣子照樣讓他覺得窩心。
不一會兒,鹽水就澆完了,兔肉照舊又放回火中炙烤。
“在下任行風,不知兩位如何稱呼?”正在烤肉的年輕人自我介紹道。此人正是丐幫幫主杜奄的大弟子,武功已盡得他師傅的真傳,本來他無意與這偶然相遇的二人結交,因他在這兩人一進入廟中的時候便已經從他們的步態舉止中看出二人的武功不俗,而他向來不是個多事的人,可是當看到丁悠如此親切大方的舉止,完全不象他平時遇到的那些女子(特別是漂亮的女子)一樣扭扭捏捏,便改變了他原先的想法。
“我叫丁悠。”丁悠很高興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並向他伸出了手。
“這是……”任行風疑惑的看著丁悠伸出的手。
“伸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