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低笑。
“看上你也不會看上他呀!”丁悠嘀咕著,白了他一眼,不願再理他,一邊磨墨一邊低眉想了一會兒,提筆寫下了一首詩:
有酒何須待夜涼,
花飛正貼路人裳,
勸君惜取眸前景,
添酌猶斟伴夕陽。
希望段恆看到了會有所感吧!
丁悠對著紙頁吹了吹,便用桌上的白玉鎮紙把它壓住,轉頭看到一臉傻笑的雲隱,“我們走吧!”
到了飛龍山莊外,看雲隱還是沒有把她放下來的意思,丁悠便伸出手敲了敲他的腦袋,“該讓我自己走了吧?”
“雪這麼大,你能走嗎?”
“你就不會把我的穴道給解了?!”
“不是解不了嗎?”
“你再試一次嘛,或許這次就行了呢?!”
一出房門丁悠便讓雲隱給自己解穴,可是雲隱用手指在自己身上戳了半天,丁悠還是半口真氣都提不上。
“你武功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會解不了?”丁悠懷疑的看著雲隱,雙眸在雪光的照映下一閃一閃的。
“呵呵,雪這麼大,我揹你吧。”雲隱避而不答,只是把身體往丁悠面前一矮,丁悠無奈的看了看,只得趴了上去。
或許是段恆沒想到丁悠武功被封也會溜出去,或許是雲隱的輕功真的很了不得,或許是這晚上的雪真的下得很大,總之,他們一路上暢通無阻。
雲隱不理會丁悠那個再解穴道的要求,卻一提真氣加快了速度,丁悠只得低嘆一口氣,雙手摟緊了他的脖子免得自己掉了下去。
他們一路急馳,天矇矇亮的時候終於到了一家客棧,顯然房間是雲隱早就定好的,一到了那裡便帶著她直朝天字號房間走去。
“住這麼好的房間,一定要花不少錢吧?”丁悠在妝飾精緻氣派的房間裡東看西看。
“不知道。”
“你沒問?”丁悠瞪大了眼睛。
“包袱裡有那麼多銀票,我想應該夠用的吧,所以就沒問。”
“包袱?什麼包袱?”丁悠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就是那個。”
丁悠目光隨著雲隱的手指飄了過去,飄到了床上,那床上靜靜躺著的那個大大的包袱,不是自己的那個又是哪個?
“你用了我的錢?還住這麼貴的房間?”房中響起了一聲哀嚎。
吃過早飯丁悠便跑去退房,結果掌櫃的說雲隱早已訂了三天的房間,且已交了訂金,如果提前退房,訂金便不再退還。
“訂金多少?”
“五十兩。”
“房錢多少?”
“每日十兩。”
……
“姑娘,這房間還退嗎?”
“不退了!”
丁悠咬了咬牙,一跺腳,狠狠的瞪了身邊的雲隱一眼,回房睡覺去了。
一覺醒來,丁悠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但為了對得住所花的房錢,丁悠是盡點貴的菜吃,貴的茶喝,就連點心也是點最貴的。嘿嘿,誰讓他這兒包吃呢,不吃回來怎麼行!
雲隱在一旁看著他,時不時的搖頭微笑。
“雲隱,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喜事?”丁悠把一個點心整個塞進嘴裡,用眼角斜著看向他。
“哦?”雲隱很奇怪的睜大了眼睛。
“你這兩天笑的比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都多呢!”
“噢?真的?!”又是一臉傻笑。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丁悠開始認真的上下打量起他來了。
“是發財了還是戀愛了?”
“一定是戀愛了!”看雲隱張了張嘴,沒等他回答,丁悠馬上下了自己的論斷。“只有戀愛中的人才會時不時的傻笑。”
雲隱笑了笑,低下了頭。
“說說,是哪個?我認不認識?”凡是女人都是八褂的,丁悠也不例外。
雲隱看了丁悠一眼,依然只是笑笑。
又連著問了三遍,雲隱還是光笑不說話,丁悠只好放棄。
“不想說就算了,不過,這些天你去哪兒了,總可以說了吧?”
“前幾天……”雲隱猶豫了一下,“前幾天,趁你離開五毒教,他們放鬆警惕的時候,我跑去把五毒秘笈給借來看了看。”
“借?”
“噢,看過了又還回去了。”
難怪沒跟著她,害得她被抓,丁悠白了他一眼,“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