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傻裝到底。
“不知道?你這些天整天和毒醫公子在一起,會不知道?”老頭子狐疑的看了丁悠一眼,“對了,三個月前你不是傳信回去說已經拿到五毒秘笈了嗎?現在又說不知道,難道你想獨吞?”
“我是真的不知道,也不是你要找的人。”丁悠堅定的說著,一邊往巷口看去,希望七夜能快點回來。
“唉,丫頭,別給我再裝了,快跟我回去吧,你這麼久沒把五毒秘笈送回去,教主都生氣了。”老頭終於緩和下語氣說。
“教主?什麼教主?”丁悠莫名所以,怎麼這又蹦出一個教主來了?
“裝,你再給我裝!”老頭還是生氣了,“你再不回去就該毒發了,你的解藥都吃完了吧?”
“我真沒裝啊!”丁悠辯解道,然後又大駭,“毒發?你是說我中毒了?什麼毒?”
老頭聽見丁悠這樣說氣得鬍子一翹一翹的,出手在丁悠身上點了一下,動作突然又快速,丁悠一下就被點了穴位動彈不得了。老頭把她一把挾在腰間,幾個縱身把她帶離了熱鬧的街道。
老頭把丁悠帶到了城外,上了一輛馬車,給她解了先前的穴道又另點了一處穴道,丁悠立時覺得全身痠軟無力,使不上勁。
“你這是要把我帶到哪兒去?”丁悠在馬車裡擔心的問。
“當然是回玉蘿峰,碧月教了。”老頭在車外穩穩的駕著馬車快速的駛去。
“碧月教?”丁悠輕輕的念著這個名字,腦子裡一點印象都沒有。不過現在她終於知道葉蘊秋為什麼要去偷那些秘笈了,敢情她都是幫那個碧月教的教主偷的,而不是象江湖中傳說的只是為了拿去賣。
“那個,咳,師傅?!”丁悠想起既然自己中了毒,還是應該多瞭解瞭解那個碧月教和眼前的這個人比較好,所以就輕咳了一聲,和那個老頭搭訕起來,“那個碧月教是個什麼樣的教派?教主是誰?還有,你又是誰?──我的意思是說,你在碧月教裡是幹什麼的?叫什麼名字?”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老頭急了起來,一下子勒住了正在急行中的馬,使得馬兒傳來了一陣一陣吃痛的嘶鳴聲,倒立站起,把馬車也弄得劇烈晃動起來,丁悠不防備之下差點就從車上被掀了下來,整個身體都撞在了馬車周圍的護板上。
“你幹什麼?是不是真的想殺了我呀?”丁悠撫著身上被撞痛的地方,呲牙裂嘴的,瞪大著雙眼,憤怒的瞪視著把頭探進車廂內的老頭。
“那個,不是……是我心急了點。”老頭看到丁悠那憤怒的樣子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你怎麼會不知道?你是在那兒長大的呀?還有我是你師傅,也是你的養父,你怎麼會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丁悠這次是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望著他。
“你……失憶了?!”
“是……吧!”本來還想辯白自己不是葉蘊秋,可是想到這個老頭是說什麼也不會相信她的,所以乾脆就來了個順水推舟,承認了。
“你是受傷了還是中了什麼毒了?”老頭有些著急的伸過手來替丁悠把脈,半晌才皺著眉頭說:“沒有啊,除了忘心盅,你沒中別的毒啊?!”
“忘心盅?我是說我身上中了忘心盅的毒?”丁悠一聽完老頭的話就迫不及待的問。
“是的。”老頭點了點頭,“先說說你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我是中過毒,不過後來解了。”丁悠想了想,就把中了七夜的離魂的事情跟老頭說了。
“噢,原來是這樣,大概是那種毒會讓中毒之人失憶吧。”老頭一付恍然大悟的樣子,又坐回了馬車前面駕車繼續趕路,並且把剛才丁悠所問的問題都一一作了解答。
原來碧月教在江湖上是個以暗殺為主的殺手組織,十幾年前曾盛極一時,在江湖上是個人人望而生畏的邪教。可是自從幾年前老教主伊力故去以後,他的兒子伊浮雲繼位,逐漸把碧月教內的那些暗殺行為停止了,轉而接一些類似保鏢,尋人,尋物的任務來做,因此此時的碧月教在江湖上的名氣就不再如當年那樣人人避之如蛇蠍,反而給人的印象亦正亦邪起來。而這葉蘊秋的師傅吳應起就是碧月教的右護法,從小就把身為孤兒的葉蘊秋收養,並傳授武功。十幾年過去了,葉蘊秋學得了一身的好武藝,並且因為出任務時從未出過差錯而頗受伊浮雲的重視。碧月教為了控制手下,一貫來便都是給他們服毒,在相隔固定的時間給他們解藥的,即使是伊浮雲繼位了也不例外,而葉蘊秋身上中的就是其中的一種,是一種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