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即使有個當總統的爸爸也是一樣。
“告訴你的原因是你可以不必內疚、不必自責、不必害怕自己的後半輩子要和我拴在一起。”
“如果不是你現在有傷在身,我會好好的打你一頓。”他直起身。“你就像個不可理喻的小孩。”
“我會比你不可理喻嗎?”她反唇相譏。
“你什麼時候可以出院?”他捺著性子的問。
“你想怎樣?”
“我想把你接回我家去調養。”他正色的說。
她知道他想照顧她、補償她,但是他的提議卻得到了反效果。“你忘了我那個有錢的爸爸嗎?你以為他會讓你把我接到你家去『調養』?如果他知道你和我的車禍有關,他不會饒了你的。”
“你要我以死謝罪?”
“不必了!我可不希望卓女士恨我一輩子。”她把頭別開。“你回去吧!有得是可以照顧我的人,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那天就結束了。”
“沒有結束。”他扳過她的頭。
“你已經把我的心給傷透了。”
“你就不傷我的心嗎?”
她一個冷笑。“既然我們都把彼此的心給傷透了,又何必在這裡惺惺作態呢?”
“我們可以互相修補對方傷透了的心,只要我們肯給自己和對方一個機會。”他始終不放棄。“筱嵐,你趕不走我的,我一輩子都會和你耗在一起,你休想把我擺脫掉。”
“我倒要看看你能維持多久的耐心和好脾氣。”
“你可以等著看!”
一個熟悉的背影讓藍曉野的車速緩了下來。
這一次他是開了車上臺北的,不過他可沒有想到可能會在臺北找到裘蒂。車子緩緩的超越過那個女人,他由照後鏡一看,居然就是裘蒂!他立刻將車子靠邊停下。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原本正漫不經心在走路的裘蒂,被擋在她面前的高大身影嚇了一跳,定下神才發現是藍曉野。她的心一慌,本能的轉身就想跑,但是他只伸出了一隻手,牢牢的抓住她的手臂,阻止她逃跑。
“你這是見老朋友的態度嗎?”他的話裡沒有感情,只有濃濃的怒氣。
她只是有些害怕的看了他一眼。
“你為什麼不告而別?”他質問她。
“因為我走得匆忙。”她只能如此回答。
“有黑社會在逼債嗎?還是你做了什麼事?”他一點都不相信她的藉口。“你沒有理由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般的逃走。”
她咬咬唇,不置一言。
“你不唱歌了?”
“不唱了。”
“為什麼?”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做如此大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