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點都不難過?”
“難過什麼?天下的女人多得是!”
“你真的一點思念、惋惜的心情也沒有?”她不相信他會這麼絕情。“你們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
“是她自己要走。”他偽裝出無情的樣子。
“說不定就是你這種態度才讓她下定決心走的。”筱嵐對他和裘蒂的事很有興趣似的。“她知道你不在乎她,她知道這段感情不會有結果,所以為免自己日後受到更大的傷害,她選擇離開。”
“筱嵐,說得你好象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似的。”曉野的心也痛,不過他不打算讓人知道。
“你一定會後悔的。”
“我還有你啊!如果你的腿……”
“鳥鴉嘴。”她打斷他的話。
“筱嵐,我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這種事,不過既然她已經走了,我只好尊重她的決定,何況我現在公司裡有那麼多的事要煩,如果她體諒我,她就不該在這種時候玩這個遊戲,我沒時間陪她玩。”
有些男人是死到臨頭還不自知,藍曉野一定是其中之一,他太低估女人了。
“你真的不愛她?”筱嵐一直納悶這點。
曉野沒有回答,自從裘蒂一走,他也問過自己好多次,他真的不愛她?如果他對她沒有一點愛,為什麼在發現她失蹤之後,他會那麼的憤怒、那麼的無助、那麼的不知所措?
“你答不出來了吧!”她很得意。“還敢一直求我嫁你,你明明是愛著她的。”
“這只是你的想法。”
“你也有死不承認的毛病。”
“誰教我是男人!”他理當如此的說。
“你會吃到苦頭的。”
“換個話題吧!”他覺得不公平,全是在談他和裘蒂的事,他也有興趣知道筱嵐那個男朋友的事,即使冒著被她轟出去的危險。
“就這兩個話題。”她指的是他的公司和他跟裘蒂的事。“其它的一概不談。”
“那小子讓你氣成這樣?”
要不是柺杖放得離她太遠,她會給他一頓毒打,她已經有言在先了,他還要在她的傷口上面灑鹽。
“說來聽聽,讓我替男人說幾句話。”
“你們男人全該死。”
“我們死光了的話,你們女人怎麼辦?”他不懂女人為什麼老愛說男人全該死,好象一個男人得罪了她,全部的男人都該陪葬。
“我們可以過得更好。”她這麼認為。
“你們也會活不下去。”
“哈!”
藍曉野沒有想到他們之間可以如此輕鬆的交談,可以像個老朋友似的扯東扯西。她不當他的老婆是對的;當他的妹妹、他的朋友、他的“哥兒們”會更好,現在他只希望她能早日康復出院。
“我沒有辦法天天待在這裡,不過一有假日或是星期六,我都會來看你。”
“幹嘛啊!”她搖頭。“我爸爸有幫我請一個特別護土,而且珍珍也在臺北,我又不是什麼大病,只是在等我的腿復原。你公司的事要緊,別忘了我可丟了好幾千萬在裡面,你把公司弄好就對得起我了。”
“你的錢不會血本無歸的。”
“那是最好了。”她故作緊張狀。
“真的不要我去幫你教訓那個小子?”如果那小子真的對不起筱嵐,他會給那小子一頓好打。
“以後如果有需要,我會頭一個告訴你。”
“他到底知不知道你車禍的事?”藍曉野現在還沒有弄清這一點。
“不知道。”她只肯告訴曉野這一點。
“他還不知道?”曉野拍了拍他的大腿。“你們之間到底嚴重到什麼程度?”
“別問了。”她決定不再開口。
“筱嵐……”
“何珍珍?”隔著一扇鐵門,卓偉然客氣的問道。
“你是誰?”其實何珍珍已經猜到了。
“卓偉然。”
本來應該把大門掉上的,本來她應該假裝自已不是何珍珍,但是卓偉然那種誠懇和不卑不亢的態度令她改變主意,何況發生車禍也不能怪他,只能說筱嵐命中註定,所以她開啟鐵門讓他進來。
“謝謝你。”
她面無表情的一哼。
卓偉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受到熱烈的歡迎,女人總是幫女人,何珍珍一定會把全部的錯都算到他的頭上。不過他既然已經找到這裡,他也已經有心理準備,任何的責罵、冷嘲熱諷他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