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經辦過。這四年來師傅悉心栽培,也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奴才能以有用之身,在皇后娘娘駕前服侍。奴才正是為了能有回答您這個問題的機會,努力到現在。”
巧言令色,我要是照單全信可就離傻瓜不遠了。我淡淡地說:“本宮並不需要口頭上的忠誠,不過本宮還是願意給你一個機會。在安公公隨太后娘娘從東都回來之前,本宮暫不接受安公公的請辭。所以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裡,你以內侍省少監的身份代理鳳儀宮內侍監之職。如果本宮與你對彼此都滿意,你就在安公公回來之後正式接任。若有一方不滿,你就直接去龍泉宮報到,也算本宮對你這麼多年所費心力的一種補償。”魚姑姑那裡有這個凌戈的資料,他現在還是六品的內謁監,升為從四品的少監,也算是一種交代了。我還為了這,欠了皇帝一個人情。
“奴才謝皇后娘娘恩典。”他雖然表情如常,眼中卻有震驚之色。他自然明白其中的分量,別說我不滿意他,就算他不滿意我,也可以升官,並且直接入皇帝麾下龍泉宮。雖然那裡是李福海的地盤,但是以他繼承自安德泉手上的資源,也有機會一搏。
“本宮要的是人才,不是奴才。以後在本宮這裡,奴才兩個字,可以省了。你就用自己的眼睛確認,本宮這個皇后值不值得你付出忠誠。”我一揮手:“你下去吧。先將鳳儀宮的內侍名錄整理好交給我,明日我會召見所有的內侍。”
…分割線辛苦了!…
隨著太后的離開,所有的屬於鳳儀宮系統的侍官——內給事六人、內典引十八人、寺人六人以及他們的從人,全部迴歸。按照朝律規定,所有百官朝賀皇后以及命婦每逢節日和初一、十五日的入宮朝見;以及我向內外命婦的賞賜以及對外官的召見,都在他們的職權範圍內。以後我再有差遣便可直接下達,不再像新年時一樣透過我的手諭在長寧宮中轉。
鳳儀監的事情才告一段落,“我”的哥哥謝朝陽又在元月二十七日光榮回朝。對於皇帝而言,見到一位心腹臣子,又得到了地方的第一手訊息,自然是件好事。而對我而言,卻是如臨大敵。皇帝體貼地給我們留下了單獨說話的機會,於是在暗香和疏影的陪同下,我在鳳儀宮接見了兄長。與皇帝、晏殊、雲逍抑或孔瀟都不同,皇后的兄長謝朝陽是個亦儒亦俠的俊美男子。據說無論容貌還是風度都酷似其父,那個當年讓謝母這樣一個大家閨秀為之拋棄一切的少年遊俠。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和他來了次“親密”對話,內容和曾經與魚姑姑的談話相仿。謝朝陽是個很好的兄長,他小心地避開了覺得會讓我難過的話題,言語之中全是支援與鼓勵。我小心翼翼的回應,還好謝明月嫁入宮後性情和在閨中大變樣,我又藉口大病“合理”的再變一回性情,還不至於漏底。當皇帝進門時我發現自己從來沒有這麼開心見到他。晚上,由皇上作陪,我們來了次帝國最高水準的家宴,賓主都是有禮有節。那天起我們再也沒有見面,雖然同情他失去了妹妹,但我也著實鬆了一口氣。
在這樣混亂的忙碌中,選秀終於在二月初二小花朝轟轟烈烈地展開了初選,託事先準備工作尚算周密的福,也沒出什麼亂子。第二天上午,我仿照二十一世紀的國家領導人,在淑妃的陪同下,到儲秀宮親切看望了中選佳麗。情況整理完畢,是時候和皇帝陛下討論一下複選問題了。
我讓暗香和疏影提好裝著名冊和秀女相關檔案的盒子,晃到了龍泉宮後門。候在門上的居然是李福海。一見我來,便走過來向我請安,然後笑著說:
“皇上正等著娘娘,娘娘快請。”
“有勞公公久候了。”我對他微笑著點點頭,一起走向御書房。
才一進門便感覺腳下一輕,待我反應過來已經坐入他懷中。他在我的唇邊輕輕一吻,手指輕輕颳了一下我的鼻子,說道:“你要來便來,弄什麼鬼?”
暗香和疏影目不斜視,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書案上,就和李福海一起帶著人退出了御書房。
“臣妾依著祖宗的規矩先遞奏表求見,怎麼又成了弄鬼?”我有些無辜,皇帝的邏輯等於強盜邏輯!
“偏這個時候你又懂規矩了!”他對我的“規矩”顯然不屑的很。
“難道皇上是要臣妾領‘太守規矩’這個罰?”我自然喊冤。這年頭世道變了,守規矩反而算作錯嗎?
“你還是不守規矩的時候比較好,尤其是晚上——”我馬上抬手堵住他的嘴。這男人知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言”?還好人都走光了,否則我的臉要往哪兒擺!
他在我的手上啄了一口,我飛快地抽回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