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文家那邊作何反應?”謝朝陽問道。
“事發之後,我便一直在宮中養病。尤其是皇上盛怒之下將純美人送走之後,文家就沒有在後宮下過功夫了。”
“太后那邊呢?”
“這事我沒有瞞著凌戈,他心裡也很清楚,他的前途,現在是與我捆在一起了,自然不會亂說話。估計這件事傳到洛陽比那位純美人到得還早。文家之所以不曾找過我的麻煩,我想應該也與太后的態度有關。太后雖是文家的女兒,卻也是碧落的太后。”
“太后還在,皇上自然也要給文家面子。這件事也差不多也鬧到頭了,孔瀟要如何了結此事,倒是讓人期待。”
“這就要看咱們狀元公的器量了。不過這位文家公子還真是天縱奇才,竟做下強搶民男這般曠古絕今之事。文家列祖列宗九泉有知,只怕也能氣活過來。孔瀟的舉動確實模糊了焦點,但是卻也使這件事的影響擴大了。此時的文家太需要衝喜了。咱們的雅寧表妹禮選失敗,如今待字閨中擬託良媒,無疑是最好的人選。放眼朝中,能配得上這位小姐的人選不過了了數人,我才怕太后抓你喜上加喜。”
“不要說我,更讓人擔心的是你的處境。你心裡也清楚的很吧,這件事十有八九是衝著你而來,否則她也不用冒天下之大不韙選在你親蠶歸來的時候出現。”謝朝陽的意見也和我一致:“你只要留心宮裡的情形便好,外面的事情交給我。”
正說著話,只見疏影走了進來,一臉的凝重,還不待我說,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娘娘,又出事了。”
“何事?你且慢慢說。”我示意她坐下。
“疏影奉命回宮送信,還進宮門,就聽到了登聞鼓被擂響了。疏影以為此事非同小可,便先回了鳳儀宮。”疏影說道:“之後凌公公去打聽了,那來擊鼓鳴冤之人,竟是文家死了的那位少爺房裡的少夫人,狀告孔大人翫忽職守。疏影剛好藉口為娘娘送信,入龍泉宮查探,剛好看到太監們將據說哭暈在登聞鼓前的文少夫人抬到偏殿。後來李公公出來將我帶入了御書房,我將信交給六王爺,轉達青青姑娘的話。皇上下了道特旨,著六王爺代表皇上今晚前來謝府上探病,請娘娘您安心休息,並讓便讓我先回來了。此事應該如何應對?”
“文家是想用這種方式一口氣解決屍體身份不明的問題嗎?”我皺眉,居然連寡婦都出動了。
“稍安勿躁,洛王爺今晚來探病時,就會有更準確的訊息了。”謝朝陽比我沉著。
“那就要煩勞哥哥了,還要好好裝出病人的樣子。”我也安定下來,就算天塌下來還有皇帝一干人等頂著,只要站對了邊,其他的先觀望吧。
第二十七章
皇帝旨意的執行速度果然了得,晚飯時分,雲逍就帶著皇帝的賞賜以及隨員,浩浩蕩蕩地來到了謝府。
表面上的儀式很快Show完了,晚飯擺上,三人加上青青團團而坐,只留下暗香和疏影服侍,謝朝陽率先舉杯說道:
“薄酒素菜,不成敬意。本應過府拜訪洛王,只是現在的時局,朝陽也是身不由己,失禮之處,還請見諒。此次西南之行,承您以靈藥相贈,朝陽感激在心,先乾為敬。”
“謝兄不必如此,直呼逍的名字即可。”雲逍也連忙將酒喝完。
“有必要這麼客氣嗎?漢人有時候真讓人看不懂了!”青青舉起酒杯,說道:“謝大哥,中午你敬我的那杯酒,我現在可以喝了。”
不過說來也是。算算時間,謝朝陽在京科考之時,雲逍正隨當時還是太子的皇帝在江南行走。之後雲逍又去了雲南,直到先帝駕崩之時方歸。國喪想來不是一般的繁瑣,這兩人自然也很難有機會交往,之後又是雲逍離京守靈,甚至這次雲逍回來之時,謝朝陽尚在外地“代天巡狩”。 這兩人還真不算熟稔。
“青青這樣才好。白首如新,傾蓋如故,可見人和人的交往,貴乎於心。”我也舉杯:“我以水代酒,先敬青青的豁達。”
謝朝陽和雲逍相視一笑。酒杯裡的酒又滿上,我皺眉,雖然第二日起,青青就為謝朝陽放開酒禁,但是喝太多也對傷口癒合不利。馬上說道:
“既然貴乎於心,又何必執著於酒?洛王也不是介意這種凡俗禮數之人,哥哥還是要以身體為重。以茶代酒便好。”
“說的正是。”雲逍也順著我的意思說道:“放心,十年的清荷釀這般難得,我又怎麼捨得放過痛飲的機會?”
謝朝陽的眼中,射出酒逢知己的光芒:“果然是方家!難得碰到同道之人,我在南邊那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