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語,寶寶,媽媽竟要把你帶到這樣一個世界,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吃了還是吐,我讓人將所有的吃食撤下,隨手抓了一本《韓非子》,靠在墊子上開讀。當我還是莊明月時,每當有不開心的事,就會到漫畫書店租上一大摞熱血運動漫畫,再買上一堆甜食,把所有的鬱悶都狠狠地都發洩在物質食糧和精神食糧之上,漫畫還掉甜食吃了,心情也就恢復了。這裡沒有漫畫,也沒有Kisses或者Tiramisu,沒有我習慣的一切——
繁體、古文、還有最讓人討厭的豎排版,書上的字扭曲著,猙獰著湧入我的眼,腦中的弦終於繃斷了,我將手中的書丟了出去,嚎啕大哭。
“彎彎——”門口傳來驚恐的男聲,接著我便被抱住了。是他——我身體一震,都是他,都是他,如果不是他,謝明月也不會生病我也不會被帶到這裡,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有孩子,不會成為眾矢之的,不會面對這醜陋的一切,都是他!
我好恨,就算他是上帝,我也不願再忍了。我掙扎著,對他拳腳相加,他仍不死心的擁著我,喃喃地說著什麼,然而我已經打紅了眼,完全聽不見了。
力氣用盡,我癱在他懷裡,意識也漸漸清明,只聽他輕聲說:“對不起,彎彎,不痛了,不痛……”
……
朦朧中,臉頰傳來一陣溫暖,有什麼東西柔軟又有些粗糙,輕輕地摩挲。
“才四天,怎麼會瘦這麼多?”清朗的聲音,有些熟悉,又好像那麼遙遠。
“吐得比吃得還多,怎麼會不瘦?”這個女聲應該是青青吧。
“連你沒有辦法嗎?”那個聲音有些焦急:“她這個樣子怎麼得了!”
“說什麼也沒有用,姐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