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他般,可說是十分無禮。青年卻連可以表示不悅都未曾想到,環視周遭之後,老實地搖搖頭,“我沒學過打架,自然打不過的。”
程逸岸聽他話中已露怯意,笑道:“既然如此,兄弟先走無妨,今日之事,在下承你的情。”
“這、這怎麼可以?”青年被他一趕慌了手腳,“他們要害你,我怎能一個人逃走?”說完握緊了拳頭,戒備地掃視四周。程逸岸挑眉道:“你可是不怕死的?”
青年搖頭,“我自然怕死。可是見死不救的事情,我做不到。”
“好一條俠義心腸。”程逸岸輕嗤一聲,似是十分不屑。
“你們說夠沒有?”旁邊的一名漢子見二人嘰裡咕嚕說個不停,耐不住出聲喝止,“再不束手就擒,我們可要動手了!”
程逸岸抓住青年的袖子,掙扎著艱難站起,以極低音量對他說道:“抓緊了!”
青年還來不及應聲,便感覺身體竟被拉扯著騰到半空。
他從未想過人能像鳥一般飛翔,連掙扎都忘了,慌張中望向身側,只見掌櫃左手攬著自己的腰,右手不知從懷中摸出了什麼東西,望地面上擲去,隨即便有淡色煙塵泛起。接著腰間一緊,兩人已經安然落地,並肩站在了包圍圈子以外——那些漢子不知為了什麼,都伏倒在地上,睜著驚駭的眼睛一動不動。
“嚴幫主,毒飛廉算是飛給你看過了,尊駕可滿意?”
青年這才知道那大哥姓嚴。
那嚴幫主看著程逸岸過分燦爛的笑容,不禁全身發抖,“我明明下了化功散,又加上七步追魂,你怎麼會、怎麼會——”
“程某使毒當世第一的名頭,可不是自己吹出來的。這回大意著了你們的道,稱得上是奇恥大辱。你只要明白我不高興之至便好了,至於怎樣恢復功力的,憑你的腦袋,是想破了也想不通的,倒還不如不想。”
嚴幫主聽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只苦於命懸敵手,又全身乏力,才不敢發作。
程逸岸拍了拍額頭,“我差點給忘了,剛才嚴幫主與這位小兄弟一番激鬥,好像岔了氣,我這裡倒是有上好的行氣藥,嚴幫主不妨一試。”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個瓷瓶來。
嚴幫主霎時間頭搖得像只波浪鼓,“我我我不要你的藥!我自己有——”
程逸岸危險地眯起眼,“我說過你可以用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