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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動物們閃躲不及,亂成一團。
“嬤嬤。”她如失控的馬車頭衝進一個老婦懷中,雙手雙腳攀在對方的腰跟大腿。
“你這丫頭,藥粥會灑了。”婦人年紀很大了,步履蹣跚,被她不知輕重的搖晃,怕要摔倒,骨頭馬上會碎成一地。
就在她跟老婦人糾纏不清的時候,方才趾高氣昂的胖鵝已經被逼到角落,眼看就有慘遭滅口的嫌疑。
“乖乖,我才離開多久你這樣黏人啊。”扳開兔兔黏人的指頭,把圓滾滾的小人兒抱到膝蓋上。
可憐啊,都十六歲的姑娘了,還是一具小孩子的身體。
憐惜的摸著兔兔仍然如昔的天真絕色面貌,風嬤嬤經霜的眼滿是嘆息。
“嬤嬤,兔兔什麼時候可以出去跟你一起住?”仰著天真稚美的小臉,兔兔甜甜的問。
“我的心肝寶貝,嬤嬤再說一遍,你要乖乖待在塔裡不能出去,不然你的屁屁會遭殃,知道嗎?”她半是恫嚇,半是寵溺,瞧見她的回紇髻有些凌亂,便動手拆開,拿下自己插在頭頂當飾物的牙梳,慢慢為她整理。
“不懂。”兔兔乖乖的賴在風嬤嬤的懷抱中,享受這難得的時刻。
“你,醒的不是時候……”風嬤嬤的低語沒入兔兔的髮絲中。
“我記得以前住的地方有花有蝴蝶,還有很多人……”為什麼她從長長的睡夢中醒過來,不像以前可以換地方住?
“這裡不天天也有蝴蝶飛來陪你玩耍,還有動物們。”風嬤嬤昧著良心說瞎話。
她的免兔又不是囚犯,被人一關就是七年,好不容易醒過來,卻只能因在這高高的塔頂跑不了。
瞧見風嬤嬤微溼的眼眶,兔兔乖巧的不再重提記憶裡面的風景。
“嬤嬤的眼睛有水。”
風嬤嬤很愛哭,只要她一提到從前,明明不關她的事,她就能哭得淅瀝嘩啦,而她最怕人家哭了。
“嬤嬤的眼睛怕風吹。”單純的小姑娘,她說什麼她就聽什麼,她最愛的寶貝啊……
原來,風也能讓人的眼睛起霧。兔兔想著。
“把藥粥吃了。”
“藥,苦。”
“兔兔不吃,嬤嬤會生氣。”
“不氣不氣。”她吃就是了。
皺著眉的她,舀起一小口藥粥再遲疑的放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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