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鴨鴨。”不料,立刻遭到現世報。
“不準學我說話!”只見耶律紫的眉毛飛了起來。
她也把腰,學他學得八分相像,“不……”
耶律紫捂住她的嘴。“要跟我作對先學會走路吧,我看不起用四隻腳走路的人。”
對於他突然的嚴格,兔兔不是很能接受,他一直是“和藹可親”的不是嗎?怎麼說變臉就變了?
她用力搖頭表示她的不解。
“你繼續裝蒜啊,你明明聽得懂我說的話對不對?”他實在沒耐性陪她蘑菇。他的耐性有限,河況他要的是一個玩伴,不是陪一個奶娃殺時間!
她張口想表達她被侮辱的氣憤,但脫口的卻只有咿咿呀呀,死命扭動又掙扎不出他鐵鉗一樣的胳臂,只好用頭去撞他,用腳踹他,只差沒用牙咬而已。
“你就這些能耐?”他更不屑了,一個小孩。
他眼中深沉的鄙視就像把刀直捅進兔兔的心。
她停止掙扎,趁他鬆開箝制,自行從他膝蓋上退下來,咚一聲的跌在地上。
這次她沒有哀叫,只是齜了齜牙,顯然是罵自己不中用。
隨即便搖搖擺擺的踩著大八字想站起來,一個重心不穩,摔了個倒栽蔥。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她迷濛的雙眸有著要做大水的前兆,可是當映入眼簾的又是耶律紫那可惡的臉,她的淚腺自動收縮,翻身又爬起學走,那股決心非同小可,連冷眼旁觀的耶律紫都不由得想瞧瞧她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直到今天,他才發現稍稍有趣的事。
“呱。”一旁的小胖鵝拍拍潔白的翅膀,替她打氣。
它是在她昏迷時,有一次耶律紫去找她所帶去要“魯”醒她的。
兔兔眼光不善的瞪著跟她吃睡玩耍都在一起的胖鵝,它竟然用它的綠豆眼嘲笑她,牆頭“鵝”,她一定要扳回顏面不可!
沒想到她第一次有了想法,為的居然是跟只鵝賭氣。
她這回學乖了,知道要找個東西攀住,用來幫助自己,而放眼最穩當的就是等著看她笑話的耶律紫,當她的手搭上他的,他只撤了下嘴,接著,便妥妥當當的把她的小手收納在比她大不了多少的掌心中。
說也奇怪,兩人一接觸,他眼中極度囂張的冷焰逐漸變暖,回到一個小孩該有的模樣。
一步貼著一步,兩人在寬闊的花園中學步。
輕暖的陽光如紗拂過池塘面,抹過樹梢林尖,踮著腳,穿梭過小小人兒的天真容貌還有衣服的摺痕裡,輕輕地……
鎮王爺對耶律紫極盡款待之能事,天天大魚大肉不說,連住宿都撥出王府最頂級的廂房給他,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希望他能在大宋皇帝面前替他多多美言,加官晉爵就不是難事。
這間華麗的屋子原來是王府的主宅,他大方讓了出來給耶律紫,自己跟一千僕人住到別院去,真是諷刺極了。
“殿下,這宋國皇帝的謁詔已經下來,我們不久就要入宮面聖,微臣覺得殿下應該收收心別再跟鎮王爺的小郡主一起的好。”完顏北是耶律家三代老臣,生怕還是小孩子的耶律紫忘記任務,時時提醒。
在他以為是面面俱到,但對耶律紫而言,卻是不耐煩加上不耐煩。他年紀小不代表愚蠢,從北漠到這金鑲玉嵌的市皇國都,他也有體悟,看得出大宋的氣數已經快玩完了,滅亡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澶淵之戰,表面求和的是他的國家,但這宋皇卻低聲下氣得叫人不齒。一國的君主要是失了氣勢可就連個屁都不如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
“殿下,萬事輕心不得的啊。”完顏北苦口婆心。
耶律紫託著腮,敷衍的揮手,眼睛瞧著的卻是窗外翩翩的蝴蝶。
“知道知道了,你下去吧,我不會在宋皇帝面前丟你臉的。”
看著耶律紫不羈的態度,完顏北摸摸頭,蕭太后一定不知道自己派來的人是什麼德行,當初他就極力反對過,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好擔心啊!
第二章
許是從來不知道說話的滋味,一旦學會駕馭文字,兔兔的嘴巴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停,就算用飯時也能數著稀飯叫人家看她的口型猜字。
說也奇怪,醒過來的她什麼都適應得不錯,除了胃腸。
蔬菜水果都沒問題,但是肉類、乾硬的飯粒就沒轍了,吃什麼吐什麼,最後只要看見食物就逃。
而耶律紫終於找到讓她安靜的絕地武器,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