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了烏壓壓的人群。
他們都是被貼上標籤的惡人、罪人,曾幾何時跟“英雄”兩字沾上邊,說狗熊還差不多呢,想不到從一個女娃娃嘴巴說出來的他們居然面目一新,人心是肉做的,他們冷硬許久的心宛如吹進一陣和煦的暖風。
大鬍子驚訝的掉了下巴。這女子……
紫君未以她為榮的笑著,潔白的牙難得露出見人。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五天後的晌午時分我要見到你,幫我跟嫂子說聲恭喜,另外,老三的腰包下有一些東西要記得帶走,算是幫嫂子添些營養,就這樣了,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以前快走。”他,是樁冤獄,說好聽是義薄雲天,但拋下有孕的妻子,這又算什麼?
大鬍子無法表現比驚訝更多的情緒。
“這不是你會做的事。”
“是啊,”紫君未緊張的情緒盡卸,懶洋洋的道:“我已經開始後悔了,你信不信?”
大鬍子露牙笑開,要不是地點不適宜,他會欣賞紫君未的。
“告辭!”
這筆恩惠他記下了。
因為白天的鬧事事件,紫君未跟十二位侍衛連夜開會,一直到掌燈時分議事廳的大門還是緊鎖,只有負責送茶水的僕人允許進出。
然而,小跨院裡的兔兔卻早早入睡。今天的她累壞了,用膳時間已經是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打盹,差點把飯粒扒進鼻孔。
送她進房的老七離開後,只剩微弱的燭火。
痛……
針椎的細痛起先是跳躍的出現,一點一點,然後蝕進關節,抽著抽著的痛了起來。
本來沉沉入睡的兔兔被折磨著醒來,還想翻身下床。
力不從心吶,她發現自己不能動了,手腳已成麻木,痛楚頓時翻江倒海,磨出一身的冷汗。
這情形任誰看了都駭然,本來乾燥的枕被慢慢被她身上沁出的汗浸溼,長髮也像泡入水裡撈起來一樣。
汗流浹背,兔兔覺得全身一下冰冷,一下又似火燒,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其實她只蠕動雙唇,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
她感覺得出來身子骨在抽長,卻不明白是錯覺還是痛過了頭的幻想。
也不知時間過去多久,痛楚逐漸舒緩,眼睛才能從水氣裡開啟。
老天,她渾身溼透,動了動手指,幸好,恢復感覺了。
推開沉重的錦被,沒想到這樣小小的動作也讓她氣喘如牛。
她是怎麼了?白天明明一切都好好的。
身上的衣裳綁得她難受,連褲子也是,太繃了。
蒙朧地,落在地板的腳丫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