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我喜歡吃的紅燒魚,給我夾了一塊兒說:“兒子,嚐嚐媽做的魚。”就說了這麼一句話,結果爺爺抬起頭來看著媽媽,直到媽媽道了歉才罷休,從那兒以後,我媽就很少跟我爺爺一起吃飯了,說是受了不那種氣氛。
舅爺似乎也知道爺爺吃飯不說話的毛病,所以這頓飯吃的很沒有創意,幾個人一起吃飯除了筷子和盤碗撞擊發出的聲音外,沒有一點別的聲音。好容易吃了飯,奶奶給爺爺沏了茶水,媽媽和爸爸因為要上班,所以走了,家裡也只剩下了我們四個人,臨走時,老媽告訴我要我晚上回家住。
舅爺和爺爺奶奶此時就在屋子裡的大炕上坐著,誰都沒說話,我送完了父母后回來,看著他們誰都不說的氣氛,有點受不了,趕緊笑了笑,給舅爺倒了杯水道:“舅爺,嚐嚐我爺爺的茶,好東西呢。”確實,這種茶葉都是有人給我父親送禮時送的,父親喝不了就給爺爺拿過來了。
舅爺點點頭,接過茶水放在小桌子上開口道:“大哥,我這些年找你們找不到,還以為你們已經。”說到這兒,舅爺長嘆了口氣,看著奶奶道:“姐,你現在身體怎麼樣?身上還有。。。。。。”還沒等舅爺說完,爺爺咳嗽了一聲道:“行了老六,當著孩子的面別胡說八道。”舅爺一愣,隨即看到我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們幾個,隨即不說了。
我心裡真是一陣苦笑,我都多大了,還有什麼秘密值得你們這麼去保密,再者說了,有些事情跟我講明白了不就行了嗎?幹嘛這樣神神秘秘的,那不是會更加引起我的好奇心嗎?我對爺爺這種奇怪的隱瞞有些不滿,趕緊道:“爺爺,到底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麼事兒就跟我說了唄,免得我亂猜,行不。”
爺爺看了我一眼道:“小兔崽子,能有什麼秘密,臭小子別亂打聽事兒,年紀也不小了,一點記性都不長。”我被爺爺罵的有點莫名其妙,不過既然爺爺不說,我問了也是白問。不過既然舅爺來了這裡,我自然就要負責帶著他到處走走,也算是對舅爺的一種尊重吧。但舅爺並不跟我出去,只想跟爺爺奶奶在一起待著。
我也理解,畢竟是奶奶的弟弟,再加上這麼多年沒見了,肯定有很多話要說,索性自己幫著舅爺收拾好東西,又讓舅爺給老叔打了電話報平安,這才自己騎著腳踏車回了家。
就這樣一連過了好幾天,眼看著新年來臨,我也忙了起來,畢竟從小在這個城市長大的,我的一切幾乎都在這裡,從小學到高中的同學們一起聚會,玩樂,忙的不亦樂乎。一直到大年三十晚上我又喝多了,本來睡的迷迷糊糊的,後來被我爸一頓亂搖給弄醒了,清醒之後感覺頭疼欲裂,老媽也知道我會有這種感覺,趕緊給了我一片藥讓我吃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好多了。
看看外面天色黑暗,真不知道這麼早叫我幹啥。走出臥室問老爸,老爸正穿著睡衣坐在客廳吸菸,我一問才知道,現在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五點鐘了。按照農村的慣例,早晨五年要起床給長輩拜年,而且這種拜年不是去別人家坐坐就完了,是要磕頭的,尤其是越親近的人越要磕頭,每年去爺爺家都要磕響頭,如果不這樣的話,那是對老人的不尊重。
媽媽在煮餃子,我趕緊上廁所洗漱,等一切都準備完了,媽媽的餃子也端上桌子了。端上桌子的餃子還不能立馬就吃,還要去樓下放鞭炮,等鞭炮放完了還能吃餃子。沒辦法,我只好穿好外套,拿著老爸買回來的五千響的鞭炮下了樓。
說實話,在城市裡放鞭炮總覺得有些擾民的意思,畢竟你這兒鞭炮一響,小區裡的一些車輛警報器也會跟著響,雖說這是大過年的,但畢竟還有那麼多不是農村人不是,人家正在睡懶覺,被你一通鞭炮聲吵醒了,不罵街才怪,不過這也是沒辦法,誰讓老家農村規矩多呢。
我將鞭炮擺了個大大的火字,示意來年紅紅火火,當我點燃後,果然不出我所料,到處都是一片車輛的報警聲。沒辦法,為了避免別人看到,我趕緊回了家,等走進家門,父母也基本上換好衣服,準備吃飯,等吃飽了喝足了,這才由我開著車朝著爺爺家走去。
一路上基本上沒什麼車,所以開的挺快的,到了爺爺家將車停好,隨即下了車走進爺爺家,爺爺奶奶此時也早已經起床了,舅爺過年也沒有回老家,就在爺爺奶奶家過的。奶奶見我進來,一臉的皺紋頓時笑開了花,隨即我走到客廳中央,這裡就是人們所說的正堂,就見果然擺放著一個蒲團,這是專門用來磕頭的。
平時都是爸爸先磕頭,然後媽媽,最後輪到我,一般我磕頭完畢後,爺爺都會給壓歲錢,或送我個小玩意,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