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低聲嘆道:華山武會中,他敗在胡一刀八招刀法中,自以為不敢再稱中州神劍四字,故而棄之不用!”
話聲—頓,望望芮瑋,又道:未想到你的師伯竟會是中州神劍,我一生最服兩人,一位是黃山大俠陳一公,另一位是你大師伯,我從不收徒,其後收劑育芷為徒,就是因為劉育芷是你大師伯後裔之故。”
玉面神婆並不問芮瑋的師父是誰,要知道玉面神婆十分自負,終身除了陳一公、劉忠柱兩人外再不服另一人,當然不去問芮瑋的師父是誰,雖然他看出芮瑋的武功不錯。
芮瑋聽到劉育芷的名字,心裡黯然一嘆,本想說大師伯並無後裔,因大師伯的妻產一女嬰天折後跟著死去,大師伯便再無娶妻生子,劉育芷又怎會是大師伯的後裔?
但他競無法說出劉育芷三字,彷彿說到她心裡就會難過。
玉面神婆問道:“你不舒服麼?”
芮瑋慌道:沒……沒有……”
玉面神婆感到芮瑋的神情有點奇怪,自不會知道這奇怪的神情是因提到自己徒兒劉育芷的緣故。
玉面神婆抬頭看著上空的太陽,下意識的用手扇了扇涼,這時太陽並未當頭,以她的功力並不在乎這點熱力。
芮瑋道:大師伯到後,武會可開始了?”
玉面神婆收回目光,說道:開始了,你大師伯一到,胡一刀四方一抱拳,很得意地說:“胡某何等榮幸,請得四位大駕,當今武林試目以看,唯君四人堪稱翹楚,後學初出茅蘆尚請不吝指教。’
“他這一番話聽到咱們心中皆感舒適,見他自稱後學,心想此人倒頗客謙,其實胡一刀的年齡皆在咱們之上,比四人中最大的黃山大俠尚高出十歲,雖然新近成名亦不該稱後學了。
“武會很和善的開始,當真是在磋摩武技,第一場是我與胡一刀鬥,胡一刀以一柄單刀一路刀法在第—千招勝我。
“我雖然敗了,卻敗得心服口服,沒有話說,只是內心有陣說不出的難過,那天我一日沒有說—句話,另外一場是劉忠柱與歐陽龍年鬥,雖然不分勝負,戰到一千來招,我卻一招也沒有去看。
“第二日第一場胡一刀與歐陽龍年鬥,結果胡—刀以那柄單刀那路刀法,在第一千招得勝。
“看到歐陽龍年也敗了,難過的心才稍減,第二場是我與黃山大俠鬥,戰到一千來招,黃山大俠擺手稱和,我知道戰下去就要輸了,黃山大俠有意讓我,內心十分感激他,其後劉忠杖與我鬥了—場也是讓我稱和,迄今我服他兩人的原因也就在此。
“胡一刀每日頭一場必是他鬥,第三日以那路刀法在—千招又勝劉忠柱,至此咱們都感到奇怪了,為何連勝三場都在第一千招上勝,不多—招,不少一招,莫韭是他故意如此,其實不用—千招就可得勝?
“想到實有這個可能時,第四日密切注意他與黃山大俠鬥,黃山大俠為人謙和,在四人當中,不可否認的以他武功最高,但他總不願明著勝咱們。
“心想胡—刀要是再勝黃山大俠,這天下第—的稱號無形中就屬於他的了,只見胡一刀一千招中從容對付,但在第一千招上,黃山大俠忽然敗了。
黃山大俠自稱敗得心服口服,咱們卻看出胡一刀不用一千招就可勝黃山大俠,但就是說不用一千招就可勝咱們三人。
第五日武會結束,到會四人彼此間不分勝負,卻每人輸了胡一刀,歐陽龍年那老兒武功與我不分伯仲,但我敢斷定憑真功夫,他一定輸給黃山大俠與劉忠柱。
這老兒麵皮直,自以為能與咱們三人戰個平手,除去胡一刀後,假以時日不難勝過我與黃山大俠,劉忠柱,於是出言煽動,想聯合咱們三人打殺胡一刀。
“他說胡一刀不夠光明磊落,胡一刀連勝四大高手,不免有點狂傲起來,很不客氣的反問:‘你不服氣嘛,胡某什麼地方不光明磊落?’I
“歐陽龍年說胡一刀既然邀請咱們來磋摩武技就該坦誠以對,不應藏私,不將武學精華展出。
“於是指出不止一千招能勝的話,他的意思要煽動,咱們曉得,可是內心也覺得胡一刀不該不展露絕學,否則好象有意將咱們邀來,一一挫敗。
“要是胡一刀當時將那路連勝四人的刀法盡力施展一番也還罷了,紛爭不至於鬧起,胡一刀卻傲然地說道:“本來胡某就不用一千招能勝四位,看在四位已是成名露臉的人物,不到一千招就勝,未免不給面子了。’
“這麼一說激怒咱們,尤其我第一個耐不住,說道:好啊,既然如此就請胡大俠不吝指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