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停下話頭,遲疑一陣,接道:“你要去點蒼山,我……我也跟你去,我要見見高姑娘,和她交個好朋友,她要不喜歡我,我絕對不生氣,我會盡量討好她,教她知道我不會影響她和大哥的感情。”
芮瑋聽到這裡,那好再說不要她隨自己作點蒼山之行,心想她話中的意思全將自己當做夫婿看待,倘若要推辭的話,會令她多麼傷心。
要知芮瑋是個多情的男兒,處處總是為人打算,他不忍林瓊菊傷心,何況一個女子孤單單的一人能叫她到那裡去?心中想定,便道:“咱們現在就走吧!”
林瓊菊欣喜的笑道:“可是帶我去點蒼山?”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芮瑋的心中,心道:“事既如此我何不促成他們一對,簡召舞雖然行止不端,但可好好勸說於他,教他要負起責任,不能始亂終棄。”
當下接道:你跟著大哥,我決不能再讓你孤零零一人,直到將來我對你有了更好的安排,那時我才放心。”
林瓊菊想到將來的安排,暗忖:“以後能和大哥共處一起,白頭偕老,這一生夫復何求?”卻不知芮瑋心裡的打算和她想的完全不同。
這日兩人離開摩霄峰,徑向雲南馳去。
大理位居滇西,當康滇交通要衝,上關與下關分據南北,商賈絡繹,而下關尤盛,月餘後兩人來到雲南大理縣。
大理,城倚點洱山,面臨蒼海,氣候溫和,四季如春,山光湖色,風景秀麗,所謂“下關風,上關花,蒼山雪,洱海月”,稱為大理四景。
說到蒼山雪,可見點蒼山之高,山上盛產石料,“大理石”向著稱於世,是眾所周知的。
芮瑋在大理不停城內留一刻,便登點蒼山,他此時六劍練得劍劍俱熟,深得箇中三味,於面謁神尼之事,滿懷信心。
芮瑋顧慮到林瓊菊傷後身體,本不願她隨己上山,要她留在大理休養,但她堅持不肯,說要上山見見高姑娘。
芮瑋心中好生為難,心想帶她上點蒼山,難免要引起野兒的誤會,但又想本身行得正,伯什麼。
兩人裝束停當,打聽得知山頂上有座尼廟,常人少至,芮瑋心想多半便是一燈神尼的居處,便向該處進發。
這點蒼山山勢陡削,甚難行走,常人要想登山一遊真是不易,但在芮瑋看來卻如履平地,可是林瓊菊現在的身體與常人無異,故不能象芮瑋那樣滿不在乎。
才登數百尺,林瓊菊嬌喘吁吁,臉色蒼白,芮瑋看得心痛,想起幼時一起共遊時,兩人活活潑潑,當比賽時總是自己輸給她,如今她嬌弱不堪,迥非當年可比。
回憶到往昔,芮瑋生心憐惜,遂伸手將林瓊菊抱起,並道:“還是我抱你上山走得快一點。”
林瓊菊乘勢倒在他懷中,微閉眼簾,緊摟在他的腰際。
只聽風聲呼呼,丙緯奔行得好快。
山上氣候,越來越冷,山下是春天,但一到山頂只見白雪皚皚,舉目一片白色,白雪覆蓋,那情狀煞是好看。
一到山頂,林瓊菊已凍得臉色發紫,全身瑟瑟打顫,丙緯從包中取出皮襲,給林瓊菊穿了,才顯得好一點。
他自己卻挺起胸膛,舉目遠眺,毫無寒冷之態,林瓊菊看得好生羨慕,心想大哥的內功修為,想伯已在爹爹之上。
芮瑋看到東方白雪中露出一牆紅磚,大喜道:在那邊!”
挾起林瓊菊飛奔,頃刻來到,只見一棟小小的紅屋,並不象尼庵的樣子,芮瑋心中高興,不管三七二十一,呼道:“晚輩求見神尼……”
一聲呼畢,紅屋內有人道:“是誰啊?”
芮瑋一聽是男人的聲音,心中正覺奇怪,紅屋的紅門開啟,走出一位眉目清秀的中年人,空著一襲寬大的紅袍,芮瑋一看不是神尼,揖道:“啊!我打錯了地方,打擾!打擾!”
牽著林瓊菊的手,回身欲走,紅袍人問道:“喂!你可是姓芮?”
芮瑋一怔,回頭道:“晚輩芮瑋。”
紅袍人笑道:八劍都學全了嗎?”
芮瑋更是一驚,回過身來抱拳道:“前輩怎知晚輩姓氏?又怎知紅袍人搖手道:“別問,別問,你回我的話要緊。”
芮瑋搖頭道:“八劍僅學會六劍,另兩劍……人”
紅袍人不待芮瑋解說,連忙道:“那不成啊!”
芮瑋眉頭一皺,回頭向身旁林瓊菊望去。
紅袍人又道:你帶著她更不成啊!”
林瓊菊靈機一動,笑道:我是他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