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喻百龍搖頭道:不能!不能!我若在世便應赴約,縱然全無功力亦要赴約,我要你代赴約,事非得已,切記見他們時,就說我去世了。
芮瑋應道:是…是……”
喻百龍霍然露出淒涼的笑容,緩緩道:緯兒,我先走了!”
芮瑋想到師父的性子,他將一切交給自己去辦,便要離去,莫非去了卻殘生,這樣代他赴約便名正言順!
想到這裡,他的臉色大變,急急道:師父!師父!你要到那裡去!”
他上前抓住喻百龍的衣袖,不由流下眼淚道:師父……師父……你莫非要去……莫非要去……”
他再也說不出莫非去自盡這句話,喻百龍察言觀色便知其意,笑道:傻孩子!傻孩子!你以為師父會去自盡嗎?不會的!不會的!為師要到一個好地方去靜養……”
芮瑋急道:去哪靜養?”
喻百龍嘆道:你不要問我的去處,我要走了,墓中尚有很多餘糧,你若想在這裡多住幾天,不妨多住幾天,好好研究功夫,還有這兩把木劍我用玄鐵木做成,堅逾金剛,不怕寶刀利刃,你可留著!”
他說完就向林邊走去,芮瑋隨跟在後,亦步亦趨,走到林口,喻百龍回身道:你不要送我!”
芮瑋不敢違背,站在林口、滿面露出依戀的神色,見喻百龍向森林內走進,當他走開十餘步,又回過身來道:瑋兒,你要小心天池府大公子簡召舞,那年將你打成重傷的黑衣蒙面人便是他!”
芮瑋大吃一驚,詫異道:是……是……他?恩公為什麼要殺我?”
喻百龍沒有理他的問話,嘆道:當年他將你打成重傷,便死有餘辜,若不是二哥死去,我定要好好教訓他一番,如今他是簡家一脈真傳,爾後你遇著他只要小心預防,卻不可傷害到他,知道嗎?”
芮瑋心道恩公武功高超,只要他不殺害自己.自己怎會傷害他,別說武功不如他,就是勝過他,鑑於他曾救過自己一命,也不會下毒手。他卻不知以後就因喻百龍這句話,他應該殺簡召舞而沒有殺他達數次之多!
喻百龍終於走遠了,芮瑋哀傷地走回墓前,無聊地坐在墓石上,想起師父實是個神奇人物,在武林中他既被稱為七殘叟之一,為何看不出他殘廢在那裡?
再者,為何六殘叟皆會一招海淵劍法?而師父又怎麼獨會兩招呢?奇怪的是他們都殘廢,難道會海淵劍法必定要殘廢,其中會有什麼關連?自己學會海洲劍法會不會殘廢呢?”…
他越想越多,越想越亂,理不出—點頭緒,想到後來,跳身拿起玄鐵木劍,舞了一趟劍法才使腦筋冷靜下來。
時日逐飛,瞬間半個月過去,芮瑋天天研究喻百龍留下的秘笈,其中盡載簡藥官一生的武學,芮瑋看完後,覺得簡藥官的武功與喻百龍所教練法大者雷同,比較起來,簡藥官的武功,陰狠勝過喻百龍所教,尤其暗器功夫載之甚多。
那本秘笈看完,墓中的存糧也剩無幾,芮瑋帶著兩柄玄鐵木劍,按照圖上所示,走出機關埋伏的人工森林,來到萬壽居前。
他此時的衣飾仍是那年簡召舞與他換穿的玄色長衫,這長衫的質料不凡,穿了年餘毫不褪色亦無損壞。
天池府的地勢,他了然於胸,當下輕車熟路緩緩走去,走過萬壽居,碰到萬壽居中使用的丫環,她們見著芮瑋,齊都福禮道:“大公子好!”
芮瑋暗暗好笑,心想她們還是看不出自己是個假公子,這樣倒也方便,就裝著假公子,堂堂正正走出天池府。
他猜測簡召舞—定在府中,否則丫環見著自己—定要驚訝了!不知這一年多來簡召舞和他的後母如何相處?
一面想一面走,頃刻走到劉育芷的地方,突然一縷簫音飄出,芮瑋聽到這熟悉的樂聲,呆住了!
這時日見西沉,與當年芮瑋初來天池府完全—樣,記得夏詩曾說:劉小姐無一日不在此時獨自弄簫……”
他呆站著靜聽,越聽越淒涼,思起劉育芷對自己的好處,不由淚落滿衫,暗道:簡大公子在家,她為何還要吹出這樣哀傷的調子呢?難道簡召舞還是不願見她,她這麼好的姑娘,為什麼不見她?為什麼讓她獨在閨房傷心呢?”…”
芮瑋越想越氣,自語道:我非要問問他是什麼道理?”
只見他加快步子向簡召舞的書房走去,當他匆匆走進書房,房中空無一人,芮瑋望望四壁仍是當年的裝飾,沒有一點變更。
他感慨萬千地走到書架前,抽出一冊書,封皮寫道:“閩北五虎斷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