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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秘門不易看出,芮瑋來到如夢大師居室毫無線索可尋,室內只有一張雲床,一尊石几,几上香爐一鼎,別無他的陳設。
芮瑋斷定七葉果在這室內,所以他不灰心地慢慢細查,他不懂機關土木之學,卻忽然對那香爐注意起來。
因他發覺那香爐有點古怪,香爐本是用來盛香灰,燒香的,而這香爐內並沒香灰,顯然這香爐沒用來燒過香,僅是個陳設品。
陳設在普通人家倒無可疑,陳設在出家人的禪房中就奇怪啦,出家人每日燒香,那有現成香爐不用而當作陳設品呢?
他懷疑地走到石几旁,望著那香爐發呆,只見那香爐乾淨淨,好像經常被觸控所以纖塵不染。
香爐太乾淨觸發他靈感,當下用手摸去,左摸右摸,忽聽一聲輕響,大喜側首一望,聲響處壁間開出一道暗門。
這暗門不用說裡面一定藏著七葉果,如夢大師天天看視一遍,就難怪那香爐揩拭得一塵不染了,原來香爐是開啟暗門的機關。
芮瑋滿懷高興的探首暗門內,裡面地方不小呢,只見中央屋頂掛著大花籃一隻,花籃內葉外吐,每葉七瓣,嗅著滿室清香,芮瑋再無疑心,斷定花籃內就是七葉樹。
他一高興,未及細思,飛身掠進暗門向那花籃縱去,就在此時耳旁呼的一聲,一人搶先奪到花籃的手把。
芮瑋大急,沒看清來人是誰,先搶花籃內七葉果樹要緊,人在空中伸手探進花籃內捧那七葉果。
那人嗤聲笑道:“你跟我搶什麼……”
一一語未畢,他大叫一聲,原來“他”一摸花籃手把,一抓緊後只覺萬針攢刺般,痛得忍不住撒手丟開手把,同時叫痛起來。
這一叫令芮瑋也一大驚,認出“他”是白燕,慌亂下沒把七葉樹捧出,僅抓著一大把樹葉,真氣就不斷,身形下墜。
白燕與芮瑋同時落地,他們起步上掠時在暗門外,落下時卻在暗門內,倆人才一踏實“轟”的一聲,原來整個暗室內裝著翻板,不能著力,人一踏上立時翻落。
他倆人沒想如夢大師出家人設此毒辣的陷阱,身體如流星直往下墜,不知下落好久才聽“膨”聲水響,虧好是水,下面要是石地,這麼高的距離不摔死也摔個重傷。
倆人都會水不怕溺斃,芮瑋邊踩水邊埋怨道:“你來幹什麼?”
白燕道:“我不放心你偷偷跟著。”
芮瑋不高興道:“你總是不放心我,怕我開溜,答應我三天自由,怎麼還如斯小氣?”
白燕嬌嗔道:“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怕你溜還答應你三天自由麼,我是真的關心你,你怎麼總不知好歹?”
芮瑋“哼”一聲道:“你既關心我,跟我搶那花籃做什,怕是奇珍異寶被我一一人獨吞麼?”
白燕臉微微一紅,搶嘴道:“你還說呢,我代你吃苦頭知不知道?”
白燕女人貪得,以為芮瑋發現如夢大師的秘門,定有某種奇貨收藏,故搶進來奪取。誰知一抓到花籃手把,被花籃手把上塗的毒藥毒著了手,此時還痛得厲害哩!
要不是白燕來搶,芮瑋也會拿那花籃手把,他見手把被奪,才機警的先搶籃內的七葉樹,所以白燕說得不錯,她的確代芮瑋吃了苦頭。
芮瑋不知手把上有毒,問道:“你又吃了什麼苦頭推到我身上?”
白燕手上痛得利害,不耐煩道:“咱們別羅嗦啦,泡在水裡等她們來抓嗎?快想法子上去!”
距離上面太高的緣故,底下黑黝黝的,芮瑋遊了半天游到盡頭,伸手一摸涼颼颼的,竟是堅硬又滑不溜手的石壁。
他挨著石壁摸過去,摸了一大圈全是石壁,毫無著手一歇之處,他雙腳遊動到現在已然略覺有點疲倦了。
白燕也不例外,她感到踩水越來越不靈便,叫道:“能不能上去?”
芮瑋嘆道:“咱們要命葬此地啦!”
白燕驚慌道:“你說什麼?”
芮瑋已知絕處難逢生,只等踩不動水了,非活活淹死不可,他既知死定,心胸反而開闊笑道:“白小姐,人家是同穴鴛鴦,咱們是同水鴛鴦,不錯啊,能夠水葬了咱們也不壞。”白燕嬌嗔道:“你說什麼鬼話,快想法子上去!
危急時,女人總滿心倚靠男人,雖然白燕武功在芮瑋之上,她此時也企盼芮瑋來救她了。
芮瑋笑道:“有法子你來想,我沒法子。”
白燕遊了一陣,瞭解情況,絕望道:“芮瑋,咱們就這樣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