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案,為黑道人物稱為“玉面郎君”。年紀雖輕,卻被燕子額、茄瓜臉、黑衣瘦漢尊為大阿哥。十年前,玉面郎君這夥悍匪在幹了一半大案後,便銷聲匿跡,再也不復在江湖出現。誰也想不到這夥打家劫寨、殺人放火的悍匪,變成了走幫的商隊,出現在桂北的山道上。同時玉面郎君與融縣第一財主費家結成了親戚。正所謂“財可通天”,玉面郎君將打劫得來的金銀珠寶,透過大舅子,買通官府,搖身一變,成了柳州府的黃知府。兩年前,在他去柳州上任的途中,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然劫走了平樂府的漕銀,成為了轟動廣西的大案。誰會想得到堂堂一任知府,會是劫漕銀的大盜?兩府再精明的捕快,怎麼也不會疑心到他的身上,所以至今也無法破案。卻害得平樂府知府不但丟了烏紗,更傾家蕩產賠出了五萬兩白銀。
叫—夥大盜來管理柳州一府,這才是越管越糊塗。不錯,玉面郎君上任的頭一年,做了一些“好事”,狠狠懲治了—些小偷小摸,也掃平了一些小股的土匪,但苛捐雜稅,比任何一任知府都多得多。正所謂“一任地方官,十萬白花銀”。這兩年來,玉面郎君所颳得來的金銀,又何止十萬兩?可是他仍然賊性不改,趁飛燕子的出現,更加緊搶劫,計劃將所有的劫案,全部都推到飛燕子的身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碰到的對手竟是如此厲害,第一夜行動便失手了。
再說玉面郎君帶著黑衣瘦漢等一批人,鳴鑼開道往曹家莊而來。他不去曹家大院,卻先往曹家祠堂,而韋捕快和村中父老,早已在柯堂大門口恭候了。黃知府一下轎,先叫眾人迴避,將韋捕快叫進來,劈頭一句就問韋捕快:“抓到的人現在哪裡?”
“押在一間空房裡,前後都派了人看守。”
“哦!?他說了什麼?”
“大人,這飛賊什麼也沒有說。”
玉面朗君暗暗點頭:“好!你將他帶來見我。”
“是!大人。”
韋捕快立刻命人將茄瓜臉帶了來,黃知府一看,故作愕然:“怎麼?是你!?”
韋捕快奇異:“大人,你認識這飛賊?”
黃知府臉一沉:“什麼飛賊?快給我將人放了!”
韋捕快一怔:“什麼!?放了?”
“韋捕頭,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什麼人?”
“他是本府派出的密探,前來追蹤飛賊飛燕子的下落,怎麼反面將他捉了起來?快給我放了!”
黑衣瘦漢早已上前鬆了茄瓜臉身上捆綁的繩索。韋捕快感到茫然,不知是怎麼回事。黃知府故意問茄瓜臉:“我叫你追蹤飛燕子的下落,你怎麼反給人捉了,這是怎麼回事?”
茄瓜臉苦著臉說:“大人,卑職昨夜追蹤飛燕子的下落,一直盯蹤到了這裡,想不到這裡的人反而將卑職當成了飛賊。”
“哦!?那飛賊呢?”
“給曹莊主放跑了!”
“曹莊主怎麼會放走飛賊的?”
“大人,曹莊主和飛賊原來是一路人。”
這一段對話,早已是準備好了的,也就是黃知府為什麼先打發家人飛馬前來的原故。而韋捕快在旁聽了卻大為愕然和驚訝,連跟來的師爺也大為愕異,簡直不相信眼前的變化。黃知府朝韋捕快說:“快傳曹莊主前來見我。”
曹莊主給帶來了。黃知府冷冷地問:“曹莊主,昨夜是怎麼回事?”
曹莊主一一將昨夜的情景說了出來。黃知府聽了一聲冷笑:“曹莊主,這一篇說話真編得天衣無縫。本府問你,救你的所謂小恩公現在哪裡?本府想見見他們。”
“他們走了。”
“是嗎?你怎麼連救你的小恩公也不留下來報答的?”
“大人,他們來往如飛,小人沒辦法能留下他們。”
“曹莊主,你這一番謊話真是說得不錯,不過始終露出了馬腳。這兩個所謂的小恩公,的確是來無蹤、去無影,不然,他們怎麼能一連兩夜,幹下了幾件大案的?”
曹莊主茫然和驚恐:“大人,我……”
黃知府一聲怒喝:“曹莊主,你在本府面前,竟敢花言亂語,什麼小恩公,他們就是飛賊飛燕子,你就是他們的窩主。”
曹莊主一是愕然,二是大驚,連忙跪下說:“大人,小人冤枉。”
“你以為本府冤枉了你麼?”黃知府對韋捕快和黑衣瘦漢說,“你們帶人前去曹家大院搜查,看看有沒有贓物。”
韋捕快和黑衣瘦漢立刻帶人前去曹家大院分頭搜查,這群差人如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