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對她不敬。”
文媚兒歇斯底里地哭著。太后終於煩了,道:“好了,你們別煩我了。我心裡亂得很,我的女兒還在雲南王那裡呢。也不知白雲飛能不能保護好她。”
安寧追上白雲飛後,一行人快馬加鞭,回到了雲南王府。雲南王正在加緊戰備,成天呆在軍營裡。白雲飛又攜安寧來到軍中,留安寧在帳裡,自己去見父王。
雲南王見了自己久別的兒子,好不高興,雙手把著兒子的雙肩,仔細地看著,哈哈笑道:“好,兒子,計高一籌,不僅自己安然無恙地逃回來了,還拐了個公主來。一個再好不過的人質。這回我們可是反客為主了。”白雲飛告訴父王,他沒給他帶人質回來,只給他帶了個兒媳婦。雲南王早已聽說兒子不喜歡安寧公主,十分不解。白雲飛便向父親解釋,那是過去,現在安寧是他的最愛,他要和安寧終生相伴。
雲南王聽罷又道:“好,也好。怎麼說也是公主。配得上你。只要她聽話,一心一意對你,為父就給你們舉辦盛大的婚禮。”
一陣噓寒問暖過後,雲南王向白雲飛說起了軍事。他也正盼著兒子回來幫他,他們將入主中原。白雲飛卻道,父王,你已經同意我跟安寧的婚事,那我就是當朝駙馬,我們已經和皇室聯了姻,這仗也可以不必打了。雲南王滿臉不屑,道:“目光短淺。一個駙馬有什麼用。等我們佔了中原,整個天下都是你的。爹還能活幾年,兒子,你的心胸應該放得更寬些。”
白雲飛不為所動,態度堅決,只說他反對戰爭,應該讓百姓過點安定的日子。
雲南王見兒子反對,不由得訴起苦來。只說誰不願意有個安定祥和長治久安的天下。可皇上根本不讓他們安定。是他們冒死打下來的江山,可現在小皇上出爾反爾,力主削藩。一旦削了藩,沒有了土地軍隊,便成為任人宰割的魚肉。而他是決不甘心當魚肉的。
白雲飛卻道:“先前父王騎在馬上征戰,是基於道和義,不願百姓在水深火熱中掙扎。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天下承平,百姓安居,這就可以了。而你已被封王,榮譽將載入史冊,祖宗和子孫都將以你為榮。世代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所以在我看來,這身外的軍隊和太多的土地對我們來說已沒什麼意義。而沒有了武裝和多餘的土地,皇上就會信任我們,不會再懷疑我們,因為我們已不是威脅,所以反而安全了。”
“幼稚。”雲南王冷笑道,“沒有了武裝和土地反而安全?這想法真是稀奇古怪。告訴你,沒有武裝,一個莽漢也可以欺負你,沒有廣大的勢力,一個小小的地方官也可以騎在你頭上作威作福。”
“父王,我認為您找出這些理由只有一個目的。”
“什麼目的?”
“就是造反,就是要去爭天下。其實你很明白我們一旦交出土地和軍隊是可以過安居樂業的生活的。”白雲飛一針見血。
雲南王想了一想,承認兒子的眼光夠尖銳,“天下惟有德有能者居之。現在皇家的天下也是從別人手中奪來的,那我們為什麼不可以把天下也奪來,坐一坐皇位,省得聽別人發號施令。”見兒子不語,雲南王又道,“建功立業打江山,這才是真正的男人該做的事。兒子,這江山我們來坐也沒什麼不可以。我們爺倆不會比別人做得差。我們也會勤政愛民,等到那時,百姓會因為我們的統治而更幸福快活。”說著雲南王笑逐顏開,彷彿真看見了自己的天下。
白雲飛卻繃緊了臉,道:“千千萬萬的人會因為戰爭而死亡,百姓怎麼能幸福快活。”
雲南王不想再就此討論下去,放軟了口氣:“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已經定下了目標,就應該忘了一切,努力為這個目標奮鬥。這領兵作戰的事就交給爹,你就給爹守住穩固的後方。我們先滅小皇帝,再滅齊國侯。爹自信,不出三年,天下就會大定。”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白雲飛看著得意的父王,冷冷道:“爹,您太樂觀了,過於樂觀了。”
雲南王不以為然,“雲飛,爹有今天的地位,全憑勇敢和謹慎。這天下的大勢,爹瞭然於胸。朝廷國庫空虛,軍備不整,雖然軍隊的數量要多過我們許多,可戰鬥力遠不如我們。小皇上雖然有大志,可畢竟年輕,又沒戰場經驗。可以樂觀地估計,不出兩月,我們就可以拿下京城。齊國侯雖也覬覦整個天下,可他的實力也還不足以跟我們相比。到時他若不臣服,我就一鼓作氣把他也收拾了。”
“父王,我覺得您還是太大意了。您被這些年不敗的戰績矇住了眼睛。齊國侯的真正實力可能誰也不知道有多大,但我知道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