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寧馬上就要朱允宣司徒靜進宮長住。朱允卻又發現了問題,“不行,還是不行。那文媚兒對司徒靜老大的意見,覺得她是個天敵,恨不得吃了司徒靜。我要宣她進宮,那還不翻了天。文媚兒肯定找母后大加編排。不行。再說,我宣一個女孩兒進宮陪我也不是回事啊。名不正啊,不行。”朱允連連搖頭。
安寧卻道:“你怎麼這麼笨,不能轉個彎啊,就說是宣司徒靜進宮陪伴我,這總算名正言順了吧?”
朱允又露出難色,“安寧,我是有心幫你,可母后那兒——”
“我當然自己去說。”
“行,為了妹妹終身幸福,我幫你。我現在就到母后那兒坐坐,一會兒你再去。你提出來,我呢,故作不願,你一求母后,母后一說情,我就順水推舟。”朱允說完,起身就要離去,揹著安寧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文媚兒聽說司徒靜要進宮,只覺天都要塌了。她找到朱允要說法,朱允早有準備,將一切責任推得乾乾淨淨,只說是安寧的主意,自己本不贊成,她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太后。文媚兒找到太后,太后證明說,朱允起初確實不贊成,是她看著安寧出嫁前有這個心願,就要皇上遂了安寧的意。文媚兒頓時蒙了,實在想不出安寧有何用意,便又找到安寧。安寧正好興高采烈,便道:“這沒什麼不好啊。”
文媚兒以為她糊塗了,“你簡直不可理喻,她是你的敵人啊!”
安寧得意道:“敵人要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那才叫人不放心。”
文媚兒頓時明白過來,氣得咬牙切齒,“她是不跟白雲飛在一塊了,可皇上跟她就近了。你說,這回可好,連宮也不用出了,一邁腿就能見到這小蹄子,你讓我怎麼辦?”
安寧一笑,“那是你的問題。我只管白雲飛。”
文媚兒真是懊悔不已。她原來只想讓安寧想辦法把司徒靜弄得遠遠的,不成想想把老虎趕走,反倒拽窩裡來了。但她心裡清楚,這是皇上的主意。不管他嘴上說如何反對,她都不信。他會極力反對?他不樂得蹦高才怪。但現在既然來了,就只有面對現實,預先做好準備。令她安慰的是安寧也是司徒靜的敵人,她相信司徒靜進宮來也沒有好果子吃,首先安寧這關她就不好過。
安寧確實也在摩拳擦掌準備收拾司徒靜。在自己的宮裡,她招來所有的宮女和太監訓話,要大家等司徒靜進來後,眼裡就當沒她這個人,能不理就不理,能不管就不管,就算是說話,也不必畢恭畢敬。她要給她個下馬威。
陳林這邊帶了聖旨,很快來到了司徒府。司徒靜聽說讓她去給安寧公主做伴讀,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直嚷太荒唐了。陳林又道,這是太后的旨意,是安寧公主告訴太后,說她和司徒靜最合得來。司徒靜聽了,定定地呆在那裡,腦子裡卻彷彿鑽入了迷宮,弄不懂究竟怎麼了。司徒家人雖覺奇怪,卻把它看做一次報恩的機會,要司徒靜進了宮去,好好伴讀,不許對公主不敬。司徒靜苦笑道:“放心了,我以前雖然不怎麼喜歡她,但她幫了我家大忙,我心裡很感激,我進宮後儘量不和她打架就是了。”
進宮那天,司徒靜和阿蓮一人坐一臺小轎來到宮門前,陳林和順子滿面笑容迎出來。司徒靜走下轎來,眼看著厚重的宮門在身後合上,心裡無端地沉重起來。陳林見她滿臉愁容,安慰道:“這裡面也好玩得很呢,順子他們都興奮得不知怎麼辦才好了。”順子跟著道:“這下皇宮裡又生氣勃勃了。”
“我來了,肯定會讓很多人生氣。”
阿蓮一聽就急起來,“小姐,這皇宮好好的,您可千萬別把它弄得亂七八糟的,老爺和夫人可是讓我看著您點。”
司徒靜不耐煩了,“你怎麼不明白,有我司徒靜的地方,怎麼會不亂。”
順子點著頭,“越亂越有趣。”
大家一陣哈哈。
來到安寧宮裡,安寧冷峻地坐在上位。司徒靜和阿蓮上前行禮。安寧冷笑道:“你來得倒快。”司徒靜回道:“我是急著來向公主謝恩。”
“謝什麼恩?”
“你救了我哥哥,還成全了他和嫂子,我心裡感激得很。你是大好人,我以前還多有得罪,真是不好意思。”司徒靜誠懇道。
安寧傲慢地揚起頭道:“幫你哥哥和嫂子是因為我同情他們,而且文薔是我二表姐,這和你一點關係沒有。要因為你,我才懶得管。”
司徒靜眉目一豎,卻被阿蓮拉了一把。她壓住火,道:“不管怎樣,我還是感激得很。我們全家人都讓我代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