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再遲恐防有變。”
便在這時,一個武師拿著一封信走進來,向羅開躬身道:“莊主,昭宜公主派人送來了一封書函。”
廳上眾人聽見,不由面面相向,羅開連忙接了過來,展信一看,頓時仰頭苦思。怪婆婆連隨問道:“到底什麼事?”
羅開道:“她約我今晚亥時去見她,說是商談”晴雲秋月“兩位前輩之事。”話後把信遞給方妍。
怪婆婆揚眉道:“這還用說,敢情便是一個陷井。羅開,讓老婆子陪你去,我倒要看看他們想怎樣。”
羅開搖頭道:“她要我單獨一人去,不得有第二人同往,為著兩位前輩的安全,咱們決計不能冒這個險。而且這裡早便給官家盯上,恐防是調虎離山之計,婆婆還是留在莊內,防他有詐。”
董依依顯得一臉憂色,說道:“他們人多勢眾,你怎能單身一人應約,這太危險了。”
白婉婷同聲附和,卻被羅開截住道:“你們放心好了,他們未必會有惡意,便是要動手,我也不怕他們。”
白婉婷道:“但那兩個老怪物,功夫確實了得,極不是容易對付呀。”
羅開道:“上次我一時大意,更不知曉陰陽神掌的厲害,才會著了他們道兒,但今次他們想要傷我,恐怕也不容易。”
白瑞雪問羅開道:“她約你在湘王府見面麼?”
羅開搖頭道:“信上寫著,今晚亥時,約我在”花港觀魚“的蘇堤渡頭,到時自會有人接見。”
康定風道:“聽說昭宜公主霸佔了小瀛州,還在島上新建了一個莊院,看來她是約羅兄弟到那裡了。”
白瑞雪道:“昭宜公子霸佔小瀛州一事,我也曾聽人說過。還聽聞島上有官兵把守,一般人不得踏入小瀛州半步,是否如此,我便不得而知。”
康定風點頭道:“這點我相信不會假,若真是如此,咱們要上島去,又多一層阻障了。”他一面說一面望向洛姬。
洛姬看見他的目光,已知道他的心思,便道:“這些官兵,咱們主僕五人還不放在眼內,是嗎?”接著問四婢,只聽四人同聲應是。
康定風道:“瞧來咱們再無選擇了,只得依她說話去做,但羅兄弟你必須要多加小心,倘若三個時辰還不見你回來,咱們便攻進去。”方家姐妹與堂上等人,均齊聲說好。
羅開聽見,心中感動,便道:“我自會小心應付的,大家不用再為我擔心,更不可貿然上島去。倘若給她發現了,致兩位前輩有甚麼不測,到時如何是好。”
白瑞雪道:“羅開,總之你要小心行事。”
花港觀魚位於蘇堤南端以西,北為西里湖,南為小南湖。
南宋時期,內侍官允升曾在此結廬,稱為廬園。園中花木扶疏,引水為池,池中堆土成島,並養有五色錦魚。
羅開亥時未到,便已抵達這裡。他極目遠眺,只見湖波盪漾,一弦月牙,正倒映在湖面之上。羅開四下環視,卻不見半個人影,心想:“刻下離相約時間尚早,既然還沒有人前來,不妨到四處走走看。”
抬眼望去,一條曲橋橫駕在羅開眼前。他緩步走了過去,倚著橋欄俯看,見池中數千尾金鱗紅魚群結往來,不住潑刺戲水,極為壯觀。忽地一陣微風拂過,耳畔立時沙沙作響,池岸枯葉落英繽紛,飄浮於水面,好一幅“花著魚身魚嘬花”,頓教羅開起了一份羨魚之情。
便在這時,隱隱聞得划水之聲,羅開回頭望去,見湖中一艘雙頭快艇,正朝此處而來,心想他們終於來了。那快艇距離足有二三十丈遠,但來勢極快,不消半炷香時間,便已來到渡頭。
羅開看見艇上站著兩個人,這兩人均年約二十七八,腰間同樣插著一對短斧,羅開旋即記了起來,當日在杭州街頭拚鬥,這二人也在其中。
原來這二人正是馮氏兄弟,只見馮恆叉腰站在船頭,朗聲問道:“岸上的朋友,可是凌雲莊羅莊主?”
羅開拱手道:“在下正是,閣下便是昭宜公主的人吧?”
馮恆拱手還禮:“沒錯,公主正在四湖別莊等候尊駕,請羅莊主上船。”
羅開喊了聲有勞,腳尖微點,人已飄身而起,宛如適才的枯葉似的,輕輕落在船上。只覺船不幌,艇不搖,羅開雙腳猶如釘子般,緊釘在船板上。馮家兄弟見了他這一手輕功,不由心中一慄,暗贊不已。
羅開又朝二人一揖:“敢問兩位如何稱呼?”
馮恆道:“本人姓馮,單名一個恆字,這是我的老弟,名叫馮昌。”
羅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