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娥一擊落空,氣得全身發抖,她雖然已發覺對方的一身武藝不在自己之下,但此刻她已無法按捺住胸中的怒火,一聲厲叱,復又揮掌撲到。
方天雲腳步一跨,身如游龍怪忽一轉,說道:“方某話未說完,你是否願意聽方某再說幾句,而且方某可以告訴你,毀你容貌之人,並非‘五步追魂’。”
此言一出,邱素娥猛然一愣,忽地暴退了數尺!
此刻——
她心裡可真有點不服,因為當年毀她容貌之人,曾親口告訴她是名滿江湖的“五步追魂’,何況此人她曾愛過!
她心裡想著,口裡卻說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方天雲反問了一句之後,滿面肅容說道:“我相信你是聰明人,仔細的想上一想,或許能夠明白。”
邱素娥腦海裡轉了一轉,道:“你是說毀我容貌之人不是真的‘五步追魂’嗎?”
方天雲道:“不錯!”
邱素娥冷笑一聲說道:“小娃兒,你少在老孃面前賣弄花樣,恐怕老孃容貌被傷之時,你還未投胎呢!”
說至此,她忽然冷峻的高聲說道:“你怎知老孃的仇人不是‘五步追魂’?”
方天雲正色說道:“不說清楚自然你這瘋婆子也弄不明白,方某索性告訴你,‘五步追魂’方老前輩,早在六十年前便斂跡江湖,毀你容貌之人,當然是個欺世盜名的敗類!”
此話若是出自他人之口,邱素娥或許不信,但是方天雲的神態,口詞,使得她不由不信,何況,方天雲和她交手時所施的武藝,和仇人的武功迥然不同,而且每一招式,無一不是精奧博深的奇絕功夫,何況她容貌被毀是五十年內的事,於是,她腦海裡轉了一轉,道:“你既然知道當今世上有個盜名敗類,想必知道此人是誰?”
方天雲道:“此人方某確曾見過,但他臉上掛有一付人皮面具,無法看出他的面目!”
他頓了一頓又道:“此人武功甚高,數月之前,方某幾乎毀在他的手中,而且現下,方某也正要會會此人,至於是否他毀了你的面目方某卻不敢斷言!”
邱素娥雙眸一轉,一掃剛才的氣隘之態,說道:“此人現在何處?”
方天雲本不想告訴她,免得打草驚蛇誤了大事,但他腦海轉了一轉,心想:“既然她想報仇,多一人總是好的。”
於是,脫口說道:“他在何處方某並不知道,不過月圓之夜,他可能往蓮花臺赴約!”
邱素娥頷首說道:“到時老孃也去瞧瞧,看看這傢伙到底是誰?”
她頓了一頓,忽又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這傢伙是老孃要找之人,哼!老孃就把他濺血橫屍,當場了帳!”
方天雲微微一笑,仰臉一看天色,說道:“方某話已說完,若無什麼見教,方某就此告別了!”
話音未落——
忽聽一聲清叱:
“方公子且慢!”
人影閃處,琵琶玉女已掠到他的身前。
方天雲雙眉微微—皺,道:“姑娘有何指教,方某洗耳恭聽!”
琵琶玉女雙眸含淚,泫然說道:“爺爺臨去世之前,曾留下一封信,要我當面交給公子,公子可否稍待片刻,等我取來。”
方天雲道:“琵琶公老前輩對我恩重如山,方某極願耳恭候!”
琵琶玉女嬌軀一閃,驟若流星趕月,倏然消失在夜幕之間。
此時——
邱素娥已經看清楚方天雲的容貌!
只見他長得英俊瀟灑,威凜無比,雖然一頭亂髮,卻是越看越使人憐愛,不由心中微微一震,暗道:“此子看來雖然覺得有些傲氣凌人,心地卻是十分善良,我邱素娥幾乎錯怪了他。”
—念及此,忍不住輕輕一嘆。
方天雲聽到嘆息之聲,知道是出自邱素娥的口裡,心中以為她容貌被毀而難過,當下腦海一轉,說道:“當今世上,不知有多少自以為了不起的大人物,他們雖然長得十分俊美、瀟灑,但所作所為,卻都是暴戾殘毒的邪惡之串,儘管相貌堂堂,貌美似花,卻不能不使人齒冷!
此言聽在邱素娥的耳中,大力受用,忍不住說道:“公子所說甚有道理,老嫗由衷佩服。”
方天雲微微一笑道:“不知你那面容被何種毒液所傷,可否說給在下聽聽。”
邱素娥略一沉吟,道:“是重奇臭無比的毒液,可能是‘五毒’之類!”
方天雲忖思有頃,道:“那傢伙手段竟然如此慘毒